第九章 羽箭自東來(1 / 2)

“就算是有人來接應,選擇接應的位置也很重要,如果讓我決定,我就算是選擇在官道上,也不會放在羚山”

陳越看著手繪的地圖上剛才標注的黑點,說“他們選擇要從羚山路走,也不想清楚,那是雖然隻有一條路,但兩邊都是地形高處,山林茂盛,極其容易遇到襲擊”。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思索了片刻,把繪製的地圖疊起來放到衣服裏,笑著說“看來這個向導,不僅僅隻是把他們帶到岱山路來,還是用來迷惑敵人的,那位白癡王爺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任何人,包括鐵將軍,還有我”。

“真是一個笨蛋帶著一群笨蛋啊”!想到要在羚山路裏有可能遭遇到襲擊,想到那些到底有沒有接應的軍隊,她的心裏變得愈發的沉重,聲音變動低沉的說“在莫國為質子那麼多年,竟然沒有變動聰明,反而變動這麼笨,真不知他的的賢良的名聲從哪裏來到”。

蹭的一聲,刀被陳越從刀鞘裏抽出,看著反光的刀身,陳越將水壺裏的水倒出,澆在磨刀石上,開始默默的磨著刀鋒,進入羚山路之後,恐怕真的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現在臨陣磨刀是有些完了,不過可以平複自己那個躁動不安的心。

陳凡無奈的攤了攤手問到“如果一進羚山路就跟他們分開,那麼你想向那位老者請教修行的事情怎麼辦”?

陳越抵著頭,不停的磨著手中的刀,動作時快時慢,回答到“活著最重要,隻要能活下去,那麼總是有機會去學習那些東西,如果平白無故的死在這裏,將我們兩個人的命交給在那一群白癡上麵,恐怕就不能活著到達京城了”。

……

按理說越往東南方向走越暖和,不過不知是不是秋風,變動還是很冷,當車隊進入了茫茫黑山之後,不知是不是山地的海拔越來越高原因,車隊四周的草都漸漸消失,變成了茂盛的樹木,樹葉變動完全的枯黃,一片一片的落下,死亡的氣息籠罩著。

隨著氣溫的降下,一股緊張的氣息壓製還有籠罩著整個車隊,車隊中的所有人都明白,京城的哪一位大人物要設計謀害二皇子殿下,那麼想要讓二皇子殿下不能安全的回到京城,那麼邊界與群城之間的黑山,就是他的機會。

在不斷的警惕和緊張氣氛的渲染下,車隊行駛數日,終於到達了羚山路的外麵,看見那道路兩旁茂盛的蒼天大樹,車隊裏麵所有人緊繃的神經開始慢慢的鬆懈下來,陳越卻知道最艱難的時候來臨了,陳越那根神經緊繃了起來。

那位秀麗的的侍女這幾天來找陳凡聊天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了,大部分的時間留在了車隊中間的那輛馬車上,等到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的時候,她的臉色上竟然有了淡淡的笑容。

在她決定離開莫國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聯係上莫國境內的鷹衛,讓鷹衛將消息送入京城裏,雖然無法在這短短的時間就讓朝廷能夠出兵,派出大量的軍隊來接自己,但那位鷹衛卻可以有時間聯係到屬於自己麾下部眾。

在十幾天之後她收到了長山群那邊傳來的緊急書信送到自己的手中之後,她便毫不猶豫的決定直接進入羚山路,是因為她相信那位長山群的年輕的參將李文,李文應該已經親自率領他的親信部下到達了羚山路的盡頭出羚山出口。

雖然已經離開大明三四年的時間了,不過她堅信那些忠於自己的人,現在還忠於自己,就算是有人已經被那個人收買,但她堅信李文不會被收買,因為,……李文有些東西在自己的手中。

在距離約定的接應位置還有二十多裏路的時,車隊停下來開始乘著天還有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安營紮寨歇息,深夜之中在兩旁草木掩蓋中穿行而過,無論從任何方麵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行為,甚至有不少的侍衛建議,不如就在羚山路的出口處,等待李文的軍隊。

等於這個提議,她沒有說些什麼,她還在思考,現在不論從哪裏來看,她現在都特別的安全,那張臉上的微笑重新回來了,壓抑已久的歡聲笑語在營地之中又出現了。

在晚霞的時候,一個破爛不堪的帳篷遠離著車隊衛起來的圓形方陣裏麵,那位王爺的侍衛首領還有不少的疑惑,讓帳篷的主人來到這圓形方陣裏麵去,但是帳篷的主人就是一直不肯。

“如果不離他們的車陣遠一些,萬一出了事情怎麼可能來的急跑”。

陳越嘲諷的說到,她用草繩緊緊的將那把長劍綁在陳凡的身後,讓陳凡背好了,然後用草繩打了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