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別來打撈我
我有我的自由。
拜托,別來打撈我
我在想我的自由。
周宇軒睡著了,夢裏沒有鬥爭,沒有喧囂,有自己的西藏,自己的自由,還有那片蔚藍的天空在夜晚時的寧靜。
看著身邊漸漸從貓死去的悲痛中慢慢恢複到正常的安純汐,身邊的人都暗暗鬆下一口氣,尤其是與安汐要好地寧夏,隻是在知道周宇軒對安純汐的心後,選擇靜靜地離開。在安純汐低沉的日子裏隔三差五來看安汐,慢慢留意到那個頻繁出現的人的名字“周宇軒”,寧夏知道那個在西藏拉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他,他的臉曾出現過多少次在她的夢裏啊,她有時也會看看那些信,當然,是在純汐的允許下,現在她又回來了,是在周宇軒和安純汐關係進入僵硬化的情況下,還是那樣的信,隻是已經增加了許多,那些信上的字跡那麼有力,那麼深刻的刻在了寧夏的心裏,雖然在分別後沒有再聯係,但是周宇軒的名字已經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裏,雖然很心疼安純汐,但是對於周宇軒她是沒有抗拒力的隻能默默的喜歡,她也曾自私地想要安純汐喜歡上其他人,但善良的她還是覺得這樣太卑鄙了,所以毅然放棄自己的初衷,選擇離開,選擇繼續旅行,最好如周宇軒所希望的那樣環遊世界。
那次無巧不巧的相遇,那個倔強的少年,那個仰頭看天的少年,那個晚上安靜的凝視天空的少年,他好像有很多事,但是她都不能過去為他分擔。
現在的他常常板著的臉,至少現在那樣的臉,寧夏有時會覺得自己眼前的他不是他,但是那張一樣的臉,那些好像有生命的字跡,她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他寫的那些關於理想關於人生的東西,寧夏覺得有人給自己寄來這樣的信,那也是一種幸福啊。她也會去看,看到那句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這樣的詩句,突然讓她那顆心又跳動了起來。她又記起那次相遇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雖然那時自己和他並沒有太多的關聯,但是他的那些言行舉止好像已經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
那一年,他17歲,而她也17歲,在那樣的日子,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陽光現在這片聖地上,雲朵在飛來飛去,看上去一切都是靜止的。當我們的那顆躁動的心靠近最安靜的東西,我們都被染上一種安靜的感覺,我們所有的不安好像都離我們遠去。而天空一個巨大的影子投下來,我們在這片雲朵的影子下看見遠方的山閃著光,好像那佛的牙,佛在笑呢。她住在小小的旅館裏,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夢寐以求的地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想著那藍天下的一切,寧夏覺得自己眼睛都在笑,雖然是背著自己的家人跑來的有點擔心,但是靠在窗子看著那些美麗的星星閃爍著,她開始相信世界有那麼一個地方是可以把自己一切的難過憂傷驅趕。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那麼善良的人們,那麼虔誠的佛國裏,一切都是純淨的。她隱隱感覺有一種幸福在彌漫,可以叫自由,也可以叫孤獨。她那個夜晚還不知道馬上有一些事要發生。
這時的周宇軒正在父母亡故的悲痛和被追殺的恐懼裏,身邊的管家帶著自己逃離那城市天天奔走逃跑擔驚受怕,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西藏,他們都在這裏鬆了口氣,尤其是管家,覺得自己那顆心終於落地了,他們也開始被這裏的景色所迷住,周宇軒也被這裏的安靜的人們打動,那顆因為傷痛破碎不堪的心慢慢結痂,但是每夜每夜的夢裏他都要跟那些追自己的人周旋,他幾乎每次都是從冷汗裏醒來。黑夜常常讓他感到恐懼,因為他記得父母就是在夜裏被人殺害,而自己因為管家及時趕到,躲在櫥櫃上躲過一劫。這夜,被夢驚醒的他,拉開窗簾,看著整片天空的星辰,星星不解他的痛苦,又像明白他的痛苦,這滿夜的星光,和那純淨的月光一起向著他照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幹淨了很多,他常常記起那堆血,那是他親愛的父親母親的鮮血啊,這血好像在自己身上流淌,他覺得自己很髒很惡心。現在自己平靜下來,覺得世界那麼幹淨,忘記了那背後的暗,那背後的危險。
就這樣,這樣一個男孩在半夜眺望遠方星光,而旅館的另一個窗口,同樣有個睡不著的激動不已的女孩在看著星光幻想。“那個是北極星,那幾顆是北鬥七星,那個是牛郎星,那個是牽牛星,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