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

南寶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吻醒了。

她虛弱地睜開眼縫,蕭弈的俊臉近在咫尺,那雙鳳眼裏藏著星星點點的光,薄唇溫柔彎起,見她醒了,便親了親她的眼睛。

南寶衣困倦不已,隻是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禁又羞又怒,瞬間就清醒過來。

這廝背著她和別的世家女子歡好,還好意思這般看著她!

她推開蕭弈,把自己牢牢卷在被子裏,不肯搭理他。

蕭弈一手撐在榻上,見身下的姑娘這般氣怒,不禁挑了挑眉。

姑娘的青絲還散落在被子外麵。

他撫了撫她的青絲,道:“昨夜是我不好,你別怪我。”

南寶衣不吭聲。

蕭弈又道:“朝中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得回宮了。你就在金雀台好好休息,對你而言,這裏比皇宮更安全,我晚上再來看你。你放心,薛瑤那邊,我不會重罰。那個姓沈的侍衛功夫不錯,我打算留為己用。”

完,被子裏的人兒仍舊一動不動。

他摸摸被子,喚了內侍進來伺候。

他走後,南寶衣掀開錦被。

她生氣地盯向緊閉的殿門,把枕頭狠狠丟了出去。

……

春夏被放回來時,瞧見南寶衣百無聊賴地坐在西窗下,麵前是一盆被蹂躪完的瑤台仙鳳,花瓣散落滿地,連她的裙裾和寬袖上都沾染了淡淡花香。

她好奇:“奴婢聽姑娘昨夜承寵了?”

南寶衣翻了個白眼:“嗯,承寵了,我綠我自己。”

春夏訕訕:“倒也不能這麼……興許陛下早已猜到您的身份,所以才肯寵幸您。”

“那個死鬼才沒有猜到我的身份呢,否則定然不會叫我給他捶腿。”南寶衣越發不高興,“昨夜他玩的十分瀟灑快活,當真氣人!”

她罵完,委屈地低下頭,從花枝上揪下一朵瑤台仙鳳:“所以感情這種事,最經不起的就是試探……我不該答應和九千歲的這一場賭約。”

春夏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昨夜見過子,看他的麵相,並不像是個負心人。

她不敢觸南寶衣的黴頭,悄悄退出了寢屋。

而南寶衣承寵之事,很快在金雀台傳開來。

昔日門可羅雀的屋舍,在午後迎來了十幾位貴女,都是來向南寶衣打聽蕭弈的消息的,擠擠挨挨的坐了滿堂,到黃昏也不肯走。

南寶衣幹脆叫春夏燙上兩壇酒,邀請她們一起用晚膳。

暮色四合時,蕭弈抱著阿醜出現在屋舍外。

他沒叫宮人唱喏,正要給南寶衣一個驚喜,卻聽見裏麵鶯鶯燕燕十分熱鬧,南嬌嬌的聲音尤其清脆響亮,夾雜著幾分醉意:

“什麼?你問子性情如何?我跟你們講,他的性情實在糟透了!毒舌刻薄睚眥必報陰晴不定,絕對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好郎君,你們千萬別惦記他!”

“啊?夜裏那活兒?哦嗬嗬,你們別看子長得高大挺拔,實際上數三個數他就結束了,我根本什麼都沒享受到呢!隨便一個郎君都比他強!”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