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當然更聽娘親的話,指著麵前的字畫道:“阿姨,你樹字寫錯啦!”
附近的人定睛一看,可不真是,寫錯了比劃。“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同音字。奶娃昨學習“繁體字”的時候,剛好記下來了“樹”要怎麼寫,因此他很確定,是霍詩淑錯了。
這是要送給文人們品評的字畫,如此簡單的字她還寫錯了,讓霍詩淑大受打擊,丟讓臉都紅了。
她腦子嗚一聲,怎麼都沒想明白,她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怎麼辦?這麼多人都看著她呢!
寫字之前,她已經讓奶娃離她遠遠站著了,身邊……還有一個白秀翠!
是了,白秀翠肚子裏也是有墨水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寫錯,也不提醒一下自己?
霍詩淑火冒三丈,冷冷地看了白秀翠一眼,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之前就了,我寫字的時候不習慣身邊有人,白姐,你怎麼還過來呢?”
白秀翠愣住。這還能怪到我身上?把這麼簡單的字寫錯的是你啊!我幫你防範著奶娃,才沒注意到的!
本來你一個人丟臉就行了,還非得當著這麼多文饒麵,拖我下水?
洛婉姝沒著急帶兒子離開,笑眯眯地看著這兩個人。多好笑啊,剛剛她們還姐姐長妹妹短的呢,就因為一個錯字,霍詩淑硬是把過錯推給了白秀翠。
可惜的是,洛婉姝期待的爭吵場麵並沒有出現。白秀翠還要仰仗霍詩淑,隻能憋憋屈屈地認下了這個錯。
她給霍詩淑行了個禮,柔弱又誠懇地:“是妹妹錯了,妹妹不該影響姐姐的,還請姐姐恕罪。”
霍詩淑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我就是那麼一,哪可能真怪你,一幅字畫而已,我重新寫就是了。”
洛婉姝心想,如果剛剛奶娃站在霍詩淑身邊,被她責怪的可就是他了。
讓這兩個女子狗咬狗去,她領著奶娃回了座位。
霍詩淑順著台階下來,重新寫了一副字,仔細檢查了三遍,確定沒寫錯,就想將它贈與宴會上的文人。
誰知道剛剛還追捧她的眾人,都婉拒了她。
“趙夫饒字畫寫之不易,我們實在是不能收。剛好經過多遍誦讀,我已經將這首詩完完整整地背了下來,等回去後,自己寫就行了。”
雖然沒明,但霍詩淑知道他們是因為剛剛寫錯字的事,對她有了偏見,差點沒掩飾住臉上的尷尬。
可她又能怎麼辦,人家不要,她還能強送嗎?隻能故作淡定地將字畫收了起來:“那這幅畫,我自個留著了。”
其他文人笑起來,那笑意充滿著客套,霍詩淑想象中大家讚賞她的場麵,也沒有出現。
洛婉姝見狀,笑得更燦爛了。大家又不是瞎子,你寫錯了字,大大方方承認不就好了?非要讓白秀翠給你頂鍋。
論起長相的精致來,白秀翠是不如霍詩淑的,但是她身上有一種會讓男人憐惜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