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遲一不在，大灰又恢複了高冷，根本就不聽小奶娃的話。
他從兜兜裏掏出一塊肉幹，朝著大灰搖晃：“你拉著我，我就把這個肉幹給你吃。”
大灰扭頭，去叼那個肉幹，小奶娃學聰明了，咻地把手拿走，它吃了個空。
不甘心地汪汪兩聲，大灰拉著雪橇，慢騰騰地往前走。
小奶娃身體前傾，把肉幹塞到它嘴裏，滿意地拍拍它的後背：“這才乖嘛。”
然後，他故技重施。洛婉姝微笑著坐在小奶娃旁邊，時不時回頭往軍營裏麵看看。
秦將軍這會兒應該在研究精鐵的采買路線吧？可惜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冬天的風很大，雪地被吹得特別結實，大灰起初拉著雪橇，不情不願的，後來在小奶娃的指揮下，天性仿佛被激發出來了，蹭蹭往前跑，比小奶娃玩的還來勁兒。
洛婉姝有點擔心地說：“瑞瑞，別跑太遠了。”
“知道啦娘親！”晏寧瑞燦爛地笑著，“大灰！往左邊！”
跑出去一段，他又突發奇想：“往右邊！太棒啦，給你吃肉幹！”
洛婉姝眼看著他們跑到山腳下，身後的兵營濃縮成了一個小點兒。她揮揮手，拽進繩子：“停下來吧。”
小奶娃意猶未盡地往後看了看：“咱們都跑出這麼遠了呀？”
“是啊。”
“娘親，雪橇好好玩！比滑雪有意思！”
“滑雪？”
小奶娃從雪橇上站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裏麵走：“就是踩在滑雪板上，從山上往下滑呀。寶貝剛學，沒有娘親和爹爹滑的好。”
到了大灰身邊，他嗷嗚一聲，伸手抱住了它的脖子，大灰不情願地扭了兩下，給他摔了個屁墩。
其他地方的雪都很結實，也不知道他摔倒的那塊怎麼如此特殊，整個人都陷進去了。
洛婉姝嚇了一跳，叫他：“瑞瑞？”
“娘親，我在這呢。”他掙紮著露出了個小腦袋，可憐巴巴地向洛婉姝求助。
見他沒事，洛婉姝舒心一笑，走過去，扒拉著他身邊的雪，想把他給扶起來。
小奶娃的手手跟著劃拉了兩下，忽然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咦？”疑惑地皺了皺眉，他兩隻手並用，抱住了一塊石頭。
洛婉姝把他身邊的雪也給清理得差不多了，也看到了他手中的東西。
“你抱著石頭幹嘛？”她下意識問了一句。
“寶寶就是不小心摸到啦。”正要把石頭給丟掉，在一旁裝高冷的大灰忽然衝了過來，對著石頭聞了聞，然後四爪並用，從小奶娃陷下去的坑裏麵刨起來。
洛婉姝扶正身邊的小奶娃，一邊幫他清理身上的雪，一邊問：“大灰這是發現老鼠洞了嗎？刨得這麼賣力。”
“不知道呀。”小奶娃把手中的石頭放下，疑惑地說，“娘親，你看石頭上麵是什麼？”
洛婉姝失笑：“石頭不就是石頭，還能有什麼。”
目光下意識掃過去，石頭好像是反光了？洛婉姝意識到了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