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白,以後你嫁人一定要看準人再嫁,卷已經讓我夠擔心了,你再讓我擔心的話,我的這條老命會沒的!”花彎梅忍不住又向雲兮白囉嗦了幾句。
雲兮白吃過晚飯後,就要離開這裏,花彎梅對雲兮白道:“兮白,要不你搬回來住吧!我和你父親住這麼大的別墅,很冷清!我很懷念你和卷在家的日子,那時咱們家裏處處充滿了笑聲!”
雲兮白嘟著嘴道:“媽,我現在正是學會獨立的時候,我現在還不想回家,再了咱家離公司太遠了,不過媽,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回來,隻是不是現在!”
青嫂也很少見到雲兮白回來,她為兮白煮了香腸臘肉醃雞醃魚,然後讓雲兮白帶回去。
雲兮白走後,青嫂回到廚房去收拾了,花彎梅見老公雲昹沑坐在沙發上苦著臉,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花彎梅連忙追問雲昹沑發生什麼事情了,雲昹沑歎了一口氣道:“原來以為咱們女婿盈西穀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可是我們看走眼了,如今盈西穀迷上玩牌,又有人在他們的牌局動了手腳,這十多來,盈西穀已經輸了很多錢了,而且,我還聽他開始套用信用卡了!”
花彎梅的心情自然也好不起來:“盈西穀開始套用信用卡了,盈西穀這個人也真是,被被人設計玩牌,他難道不知道?還有卷知道這件事嗎?”
雲昹沑把電視關了,然後對著花彎梅道:“估計卷不知道,我聽人盈西穀辦了好幾張信用卡,他幾乎輸紅眼了,是扯了東牆補西牆,他是爛船往陰溝裏靠,我管不住,我隻是心痛卷,心痛卷嫁了這樣的男人!”
“該死的盈西穀,他會把卷拖垮的!老公,你,你可不可以出手相救盈西穀?就算為了女兒!老公,我求你了,我想你一定有辦法救盈西穀!”花彎梅又眼淚汪汪地道。
雲昹沑沒有話,此時別墅裏很靜,隻見外麵的風在嗚咽,別墅外麵有樹枝被風吹得斷裂的咯吱聲。
不知何處的野貓在淒慘地叫著,雲昹沑壓住心中的煩悶,他硬著心腸地對著花彎梅道:“老婆,我真不想幫他,要不是看在女兒的麵子上,哪個想幫他?而且就算要幫他,也還不是時候!如果時候到了,我會出手!”
花彎梅急了:“老公,盈西穀現在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他已經債務纏身了,難道你還不出手幫他?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老婆,你冷靜一下,就算我現在幫他,也隻是砸錢的事,就算我幫他還了債,他一定會再去玩牌,我就是要等他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等他吃夠苦的時候,等他追悔莫及的時候,等他發誓痛該前非時候,我才能救他,讓他徹徹底底地改正錯誤!”雲昹沑平時喜歡看書,他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故事,他決定試一試。
花彎梅聽了老公的話,心裏稍微順暢了一點,對於老公的籌劃她是認可的,隻是會苦了盈西穀那孩子。
“好吧,老公,就依你的方法去做,可是盈西穀落魄了,咱們的女兒怎麼辦?咱們的女兒也跟著他喝西北風嗎?”花彎梅繼續道。
卷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肉,卷受苦也就是意味著她自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