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草草隻聽得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她悄悄地躲在不遠處偷望那裏的動靜,果然沙田擘正探頭探腦地在衛生間門口東張西望,狀如欲出洞的老鼠,淨草草的心裏越發好笑了,難不成自己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老板娘放下手中織毛衣的活兒,正掩嘴偷笑,眼前的這處好戲她很少見到,淨草草對老板娘眨巴著眼睛,示意老板娘不要暴露自己。
隻見沙田擘輕手輕腳地走出衛生間,他並未見到淨草草,臉上舒展了一些笑容,隻是站在裏間門口,又偷偷地往外間瞧,瞧了之後,便掀開門簾往外麵走。
淨草草見狀,一個箭步地跟上了沙田擘,她甩出一隻腿踢向沙田擘,沙田擘沒提防後麵有人偷襲他,他身子不穩,搖晃了一下,卻被一人穩穩地扶住,耳邊卻響起了淨草草的聲音,如河東吼。
“沙田擘,你這個殺的,你是我的男人,躲我幹什麼?我渾身長刺了嗎?你這麼不待見我?”淨草草一隻手擰著他的耳朵吼道。
淨草草的母親也是一個潑辣的婦人,從她母親就教導淨草草在世人麵前不能太軟弱。否則會吃虧,淨草草的這一套學得完好。
“胡,我不是你的男人,我現在是單身,並沒有女朋友,何來你是我男人之,快放開我!”沙田擘這才明白自己被淨草草抓住了,他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
老板娘見狀,又開始編製手中的毛衣:“我兩位年輕人,你們兩口可真有意思,吵起架來都不相讓啊!不過呢?夫妻之間不吵不鬧,那還真沒有意思,就像我吧,我老公對我百依百順,可是我就覺得生活少了一點滋味呢?我有點羨慕你們兩夫妻了!”
沙田擘見老板娘的臉上笑成一朵花,越發辯解了:“老板娘,你莫聽她胡,她不過汙人清白而已,像我這般老實的人,怎麼可能找她這樣橫的女人做老婆,老板娘,你行行好吧,救救我!”
他向老板娘可憐兮兮地哀求道,畢竟淨草草的力氣太大了,他又反抗不過,再加上他感覺到淨草草不斷地擰他的耳朵,痛得他嗷嗷大劍
“老板娘,你莫管他,他就是這個脾性,一旦他犯錯了,我就修理他,我一修理他,他急四處找人幫忙,你他這脾氣,咱們該不該收拾他!”淨草草不僅力氣大,話還一套一套的,把老板娘哄得跟真的似的。
沙田擘沒想到淨草草這般厲害,自己不就是那如來手中的獼猴嗎?遲早要被淨草草拿捏死,他又瞧見老板娘的嘴唇似乎動了一下,然後又無奈地聽到老板娘道:“你們兩口吵架,我也不好什麼,這就叫著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繼續忙!”
此時他感覺頭皮發麻,時間就像停滯不前一般,最可恨的是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欺負得這般體無完膚,自己卻不能夠反擊。
“我告訴你了,世界上有種女人是碰不得的,那就是我,為啥呢?第一我是一個長情的女人,受不得愛情的傷,第二,我從在鄉野長大,與人吵架和打架最厲害,在我們那裏,誰也不敢惹我,但凡我回老家的時候,哪一個不是笑臉相陪,所以,你最不該的就是招惹我!”淨草草越發得花亂墜。
“淨草草,你放手,憑良心,我哪裏招惹你了,當初你剛到理發店的時候,我是不是對你敬而遠之,目不斜視,我在理發店認真做事也招惹你了嗎?”沙田擘隻認為自己是一個好男人,從來沾花惹草,從來的都是潔身自好,這難道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