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噫、籲噫、籲籲籲噫。”一隻紅頭翠尾的鳥兒在籠子裏撲扇著翅膀叫的歡快。
徐錦放下茶水,躬身徒一旁,笑道,“陛下今兒個心情甚好。”
“也算了卻一樁心事。”皇帝手執樹雕紋檀木棍引逗著籠中的鳥兒。
“陛下是君,旁人是臣,要做什麼,都是一聲吩咐的事。”徐錦笑臉恭維著。
“你啊。”皇帝拿棍子朝徐錦點零,麵上笑意未斂,“古家超脫凡俗,卻勢力龐大,中洲三國,皆有古族滲透。元儷太後雖然叛離古族,難保私下不會有所聯係。可雲星兒自己做主就應下了自己的婚事,明什麼?”
“這?”徐錦遲疑著不敢回答。
“古家以女子為尊,女子婚配,是族中大事。當年古柔能墮子,古家無人理會,也是因為她與那人之事未得古家承認。”
“所以,陛下這是以次試探,看看古家與雲山宮有無勾結?”徐錦猶豫著開口。
“好處可不止如此。”
皇帝並未接著解釋,轉而起其他,“雲星兒這丫頭,有點意思,她去越海,對雲瀚是好事啊。”皇帝想起在慈寧宮那日與雲星兒的交鋒,那丫頭,是在告訴自己,若動了雲山宮,她必不會再心向雲瀚啊。坦率,直接,也有趣。若是自己的女兒,倒是可以留在雲瀚有一番作為,生不逢時,送去別國,可惜了。
“陛下聖明,所做之事,皆是為雲瀚江山籌謀,朝雲公主身為陛下先驅,是公主的福分。”徐錦垂著頭,斟酌著著些無關痛癢之言。
“嗬,朕謀朕的,可雲瀚的將來還是要看那些個皇子們,他們沒經曆什麼風雨,手段也太稚嫩了些。”雲瀚帝冷哼,打開了關鳥的籠子,鳥兒探頭看看,撲棱著翅膀飛出來。
雲瀚帝拍拍手,撿起幾粒穀子,鳥兒在殿上盤旋一周,又飛回雲瀚帝手中,啄著穀子。
“隻要攥緊了這些誘餌,鳥兒飛多遠都得自己回來。”雲瀚帝盯著手中啄食的鳥,眸底風雲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