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爹娘和二哥,都不必飽受至親別離之苦。”雲星兒看了一眼白冰,歎了口氣,“玄苦大師受恩於雲瀚先皇,也是受先皇之托照拂雲山宮。爹娘本想著,將你送到雲山寺養著,母子也能時常相見。可這般總歸是不安全的,古家的大長公主在雲瀚早已是不許提及的辛秘,若是叫人知道我的身世,整個雲山宮都要跟著倒黴。所以,爹娘這才同意了玄苦大師將你帶走遊曆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大師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
“我與師傅,並未離開中州太久。”無憂聽完雲星兒的話之後愣了愣。
“嗯?”雲星兒側過頭看他。
“我記事起,就一直和師傅與同門的師兄弟一起生活在藥穀。每隔一個月便會出藥穀去往一個新地方行醫一月,珍寶閣也是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創建的。”無憂道,“至於爹娘的事情。穀內的弟子眾多,大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兒被師傅收留,但師傅唯獨對我傾囊相授,我原本猜想自己也是孤兒,興許父母去世前與師傅有故交,所以才多有優待。師傅從前並未告訴我關於爹娘的一牽”
“古家和中州三國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其中又有著重重危險,逍遙王府是擺在明麵上,難保不成為眾矢之的,玄苦大師也是不希望你被凡塵俗世所困擾吧。”雲星兒拍了拍無憂的肩膀。
“的確。但我總會從師傅的眼中中感受到一些奇怪的信號,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在師傅那發現了逍遙王府的信物。”無憂回憶起這些,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不過師傅也沒有繼續隱瞞,他我六根不淨,如果不好好打磨,恐怕永遠是一塊頑石。不入世又何來出世,師傅讓我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體會生活,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
“所以,你真的是跟著我跑來的越海?”雲星兒瞪大了眼睛。“你要跑不也是該跑回雲瀚的嘛。”
“一開始,我的確在雲瀚啊。”無憂聳了聳肩,雲星兒想起雲子鶴遇難的事情,也一下子就明白了無憂的意思。
“我對於,我的身世,十分好奇。所以,我就去了雲瀚,打探你們的消息。相認這件事情,想想便罷,真要去做的話,大家都很為難。但,在暗處守護你們也的確會讓逍遙王府的處境更安全一些。”
“那你又為何來到了越海呢?”雲星兒不解。
“古月告訴我,你在越海的處境更危險。”無憂解釋道,“一開始,也是她叫人跟我接觸,引起我對自己身世的好奇的。”
“她答應我不把你牽扯進來的。”雲星兒聽了無憂的話,一股氣上了頭,差點捏碎了手中的瓷罐,好在顧忌著另一邊的眾人及時收住了力度,瓷瓶隻是在炸了幾個裂縫以後就保住了性命。
“古月這個人,我不相信她不知道古家的上一任聖女在這裏。甚至,讓、讓攝政王妃一點點恢複記憶不定也是她的手筆。醫好了攝政王妃,月底我要回古家一趟。”
“我就是覺得古月這個人喜怒無常、高深莫測,所以才更加擔心你。”無憂不大讚成地搖了搖頭。
“她是古家的家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家主。從我記事起她就是這個樣子,當然高深莫測。但是,下一任聖女出世之前,我在她那還是安全的。她既然想用我,就不能踩著我的底線做事。”雲星兒目光堅定地安慰無憂。
“這樣也好。”無憂沉吟了片刻以後,點零頭,“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雲星兒直接拒絕,對上了無憂的目光以後緊接著解釋起來,“我不希望她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受她支配的人已經太多了。”
“但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無憂不讚成地道。
“東方武功高強,他會陪我一起回去。二哥先撇清了自己,日後我和大哥有難時,二哥才好再在旁襄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