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內,當街刺殺朝廷重臣。
大皇子如此行徑已經與謀逆無異了。誰知道大皇子還會不會做出更加激烈的舉動。
思及今日的事情,看著苗青那一臉的血色,雲瀚帝攥緊了拳頭。若不是今日蔣妃回家省親,回宮路上正巧碰上了被追殺的苗青,讓其躲在了入宮的轎子裏,現在苗青也不能活著將證據帶到自己的麵前了。
可若是雲錫真的將苗青殺了呢?
當街刺殺,便是連避嫌都不了,不是有心造反還能是什麼?
原本雲瀚帝隻是派了徐章去將大皇子捉拿軟禁起來,可現在看來大皇子未必肯就範,興許還會有所反擊。
雲瀚帝心頭一沉,大聲喚來了禁軍統領魏虎對他,“你派人去看看徐章那邊有什麼消息,若雲錫沒有伏法就將皇宮現在立即戒嚴,然後派人傳信給京輜營讓他們立即趕來護駕。若是雲錫伏法了,那京中各處也要心,讓人將雲錫壓解入宮來見朕。”
魏虎領命,剛走出禦書房便看到一個黑影從而降,下意識拔出寶劍以後卻看到來人是傷痕累累的徐章公公。徐章渾身是血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的險境,魏虎顧不上旁的趕緊將人抱進令內。
雲瀚帝搭眼看到徐章的時候,腦袋裏便是轟隆的一聲。
徐章統領著皇帝暗地裏的勢力,自身的功夫不可覷,便是對上禁軍統領魏虎也綽綽有餘,所以看到徐章現在這個樣子便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雲錫反了。
“大皇子、反了,京都守備,林蘭、是、大皇子的人。叛軍,進城了。”徐章完這句便兩腿一蹬昏死過去。苗青趕緊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魏虎,帶人守住皇城。還有快傳太醫來。”雲瀚帝忙道。
徐錦在看到徐章出現的時候就極有眼色地傳了太醫在外麵候著,這時候趕緊湧進來為徐章救治。
“陛下現在打算如何?”大事在即,苗青顧不上去看一個太監的死活。即使他手握重權是宮中地位最高的太監。
雲瀚帝聞言朝遠處的雲山看了看,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點燃狼煙,召雲山宮逍遙王回京護駕。”孫太後在錢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比苗青更加狼狽的孫同。
“錫兒的事兒,哀家都知道了。他已經殺了一個鈞兒,又當街刺殺朝廷重臣,現在徐章也遭了毒手,皇帝不會還覺得他隻是孩子在做遊戲吧?”
“母後...”皇帝並非猶豫該不該對雲錫下手,隻是猶豫該不該讓逍遙王進京。萬一逍遙王趁亂謀反,雲瀚帝心底裏對逍遙王的忌憚更甚自己這蠢笨的兒子。
“你可知道京都守備是怎麼成為雲錫的人嗎?那老東西把他跟外室生的女兒流蘇送到了大皇子府上,雲錫已經跟人承諾了未來的位分,皇帝覺得林蘭會有歸降的可能嗎?”
皇帝還是沒有鬆口,孫太後氣急,卻也知道這個事情得跟皇帝緩著,“你們都出去,哀家跟皇帝有話單獨。”太後歎了口氣。
苗青看了一眼二饒神色,鄭重道,“時間緊迫,失了先機會更加被動。”然後一群人就一起退了出去。蔣伊尹回眸看了皇帝一眼,也跟了出去。
空曠的殿內一下子隻剩下這母子二人。
“皇帝的顧慮,哀家都懂,但逍遙王不會反的。”孫太後走近了看著自己的兒子,“你不喜他們,不重用他們,或是,對柔兒出手,哀家都不攔你,但是現在,咱們得用他。”
“雲錫既然興起戰事就不會輕易終了,他是要你這位置。鈞兒已經死了,若不是孫同冒死跑出來,哀家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雲錫做了什麼。他若是上任,你的兒子還能活下來幾個?”孫太後繼續加碼。
“古家的實力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他們的家主,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能力。他們幫著你父皇平定了江山,所以我處處對古茵茵伏低做,並非我大度,我隻是想要保全孫家。可我沒想到古家主會不在意古茵茵的死活,也不在意古柔的,他們都死在了你手下,古家主也沒有對咱們出手。雖這些事情你都安排的極為隱秘,但我還是覺得古家主不會絲毫沒有察覺。所以多年前,我試探著對朝雲出手,偽裝成食國的刺客,誰知她毫發無傷,第二日一早我便在自己枕邊見到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看來古家主是關注著中州的動向的,她不動,隻是咱們沒有觸及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