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鶴公子不好兩邊跑,就將我、珠兒和王爺搬到了一起,我們兩個的傷好了,王爺的身子還不太好呢。”竹香最是懂林舞的人,聽到她這樣問,便知道她肯定是以為這一切都是簫逸龍做下的,仇恨上了簫逸龍,便將她墜崖之後發生的事情詳細與她說了一遍。
“再後來,王爺便認了公主做妹妹,就住在龍王府,公主人很和善的,她有一次與我說,她是有愛人的,她和王爺商量好了,是要做假夫妻的。”
“我錯了,是我誤會他,他沒有背叛我們的愛情,我們卻因為誤會傷的彼此如此深重!”林舞的心再一次被撕開,血淋淋的疼痛。
“小姐,王爺她知道你?知道你就是小姐?”竹香的話有些繞,但林舞聽得很明白,哽咽著回答:“是,他知道,或許,從他見我的第一麵他就知道,他卻沒有告訴我這些事情,隻是用另一重身份靠近我,待我好,可是他現在……生死不明。”
“小姐,你不要傷心,王爺福大命大,他會回來的!”竹香又抱住林舞,安慰著她。
真好,她的小宮主還活著!
“竹香,你方才說,這裏便是水月宮?”穩定了情緒,林舞繞回了之前的話題。
“對啊,小姐,這就是我們的家呢,準確的說,鬼蜮雪山是進入咱們水月宮的第一道關卡,由我爺爺和父親駐守著,要去宮中,得坐船,咱們美麗的水月宮,在海島上!
你不知道,老宮主得知你失蹤,已經派出了好些人去尋找呢,現在你居然自己回家了!小姐,明兒我們便是見老宮主吧,她見了你,定會很高興的!過去海島,三天時間就夠了!”竹香興奮的建議著。
“三天?”林舞也很想見一見自己這位外祖母,但她一聽竹香說要三天,來回至少六天,她便又猶豫了。
“竹香,岩鶴的病已經發作過好幾次了,我怕他等不及,才進來鬼蜮雪山尋著冰曇的,可這花,它……有沒有辦法讓它提前開呢?”
“什麼?”竹香的臉上也出現些慌亂:“小姐,我回來之後,就等著這花開呢,你看,也就是那一朵要早些,但算算時間,至少還要一個月,岩鶴公子,這……不行,我明兒趕緊去問問爺爺,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林舞也隻能點了點頭,老天真是殘忍,讓她生命中彌足珍貴的兩個男人,一個生死不明,一個命懸一線!她想,人多問,是不是上一世造了什麼孽,可她卻很清楚,她上一世,乃至於上上世,都不曾做下過一件壞事,卻是為何,要叫她,受了這般折磨?
這天晚上,林舞聽了竹香的勸,去跟了竹香一起睡。
而閔佳倩,卻興奮了一個晚上,一想到天一亮就能得到南宮蝶豔的死訊,她真是心花兒怒放了。
鳳遠東也睡的不太安穩,知道了滄月就是簫逸龍,而簫逸龍墜崖失蹤,他生命力唯一敬佩的對手突然從他的身邊消失了,他的心竟然會很痛。
他與簫逸龍,是死敵,卻也是了解彼此最深的人,若不是都生於皇家,都有逐鹿天下的野心,當能引以為知己。如今,卻徒留遺憾!
閔佳倩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見到了竹香?這小賤人雖然心思不正,卻也不會在他麵前胡說吧?那便是真的了,可竹香這丫頭一心想殺了他,明兒見了麵也不知道會不會與他動刀子。
唉,動刀子又如何,到底是他害了林舞的,隻要不要了他這性命,給那小丫頭刺上兩刀也無妨!
這麼一想,鳳遠東心定了,穩穩的睡了去。
\t翌日,天剛曉。
竹香是習慣性的早起,見林舞睡得正香,便沒有打擾她,起了身,梳洗完正準備去做一些清粥給林舞吃呢,鳳遠東和閔佳倩便上了門。
“這不是鳳四皇子嗎?好久不見啊,怎麼著,負荊請罪來了?”竹香說話涼颼颼的,一點也沒給了鳳遠東的麵子:“我瞧瞧,您這背上可也沒背了荊棘條子啊!”
“你先出去下!”鳳遠東偏過頭了,將給他帶路的閔佳倩趕了出去。
“鳳四皇子還是這麼威風啊,利用完了人家轉眼就棄了,嘖嘖,這閩家小姐卻也著實有些可憐。”竹香又補上幾句諷刺。
“竹香,你怨恨本皇子,本皇子知道,這樣好不好,你想怎麼懲罰我,隨你,不過你懲罰完我,得答應我一件事。”鳳遠東壓了心底的惱怒,客客氣氣的與竹香說話。
“鳳四皇子高抬了,竹香不過是個伺候人的丫鬟,哪裏就能懲罰了尊貴無比的鳳四皇子?”竹香故意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又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能讓鳳四皇子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求我這小丫鬟做的事情,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