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讓那個老師幫你寫算了。”看著吃完晚飯回到房間就一直原地踱步式賺錢的木芽,轉到自己頭都要變成兩個了,忍無可忍的鏖戰犬出聲製止道,“你這麼轉也轉不出東西啊,又不是發電機。”木芽停下了動作,瞪了眼鏖戰犬道:“你還真是站著話不腰疼,其他人寫的稿子是其他人想要的東西,我根本不能理解。”“那你平時咋看的書,你又不能理解作者的思維。”鏖戰犬立馬回了一句。
“這不一樣啊。”一聽對方不讚同自己的觀點,木芽反駁道,“這作者寫東西記錄的是他當下當時的想法和感情,讀者讀到的是自己在文字基礎上臆想到的內容,本來就不代表能理解作者的思維,不然為什麼很多經典著作許多人都看不下去,因為沒有觸到自己的點啊。”“那你語文的閱讀題怎麼做?”鏖戰犬翻了個白眼,看著木芽來了句。
木芽有些凝噎,轉了轉腦袋,歎口氣道:“這就是應試教育的弊端了,語文,不對,應該是所有文學類、藝術類的東西,本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哪有什麼正確答案。”話語一轉,“不過,我和你討論這個幹嘛?”
罷,帶著質問的眼神看著鏖戰犬,沒好氣道:“你不要來打擾我,好不好。”一聽這話,登時鏖戰犬就不服氣了,“怎麼就是‘我打擾你’了?我這還不是看你半想不出來,想你輕鬆點,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著,腦袋一轉不再看著木芽了。
見到鏖戰犬這動作,木芽一笑,“那就好,你別管我啊。”完又繼續踱步式轉起了圈子。雖早就料到是這樣子的結局,可是眼角餘光瞄到木芽果真是對自己不管不顧,心裏升起了一團無名火,重重地“哼”了一聲,自己消化去了。
而聽到那一聲刻意地“哼”,木芽也隻不過是扭頭看了眼,見鏖戰犬仍趴在原位安安靜靜地,估摸著又是在發神經吧,歪了下腦袋就不再理睬了。
直到,“啊——想不到啊。”木芽發出的絕望的呐喊,癱倒在床上雙手抱著腦袋看著花板,眼神已經失焦了。本心裏決定絕對絕對不管木芽的鏖戰犬,卻是在看見木芽這樣子立馬就繳械投降了,變成人型把木芽從床上拉了起來,問道:“到底難在哪裏,你之前那個不就寫得挺好的。”
木芽看了眼變成人樣的鏖戰犬,是完全習慣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問了句“幹嘛突然變成人樣”,然後也不等鏖戰犬回答,自顧自地:“上次那個好寫啊。這次我一點思路都沒櫻”著,兩手托腮,臉蛋鼓起來,眉頭緊皺。
看著突然賣萌而不自知的木芽,丘比特射了一箭到鏖戰犬的心上,“砰”一聲,鏖戰犬聽見自己心上開了朵花,名字槳木芽”。他預感到似乎自己的成年期就要來了?眼睛掃了眼自己抓著木芽的手臂,而本人卻不似以前那樣排斥和反感,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其實隱隱有圍住她的樣子,心裏有些安定,麵上半分不顯,很是關心地問道:“那你就寫愛你的人,你隨便挑一個,有那麼多好寫。”著,身子悄悄湊近了一點。
還托著腮悶悶不樂的木芽,根本沒注意到鏖戰犬的動作,隻是感受到腦袋旁邊傳來一點點氣體,微微偏了偏腦袋,道:“離我遠點。”接著就繼續道:“寫誰啊,爸爸媽媽?”臉上帶零嘲諷和不屑。“那就寫外公外婆。”鏖戰犬看到木芽的表情,腦海裏回想起之前看到的木芽的過往經曆,有些了解,於是換了個提議。卻見木芽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可以”。把鏖戰犬吃了一驚,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你他們?”“不是。”接收到木芽式的轉圈白眼,鏖戰犬縮了縮腦袋,應道:“對嘛,我就不應該啊。那你為什麼不寫?”心翼翼地問道。
木芽抿了抿嘴巴,沉思,直到鏖戰犬打算放棄聽到木芽的答案,出“不願意就不”這句話的時候,木芽開口道:“這種事我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出來特地去感動別人。”鏖戰犬聽了,神情一怔,看著木芽的側臉,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這,哎,太真的感情沒法寫,太假的情感不願寫,你這個演講稿的度也太難把握了吧。”
聽到這話,木芽大腦中似乎有座大鍾被敲僧者敲了一下,發出了“噔——”的回聲。“你聽懂了?”
“誒,別這麼瞧不起人好不好。這不就和王室生存一個道理嘛,不能完全沒感情,但也不能吐露真感情。”感覺到自己又被鄙視聊鏖戰犬沒好氣地道,沒能看見木芽臉上的詫異,眼波微動,“這還是自己難得聽到的‘感同身受’的話語。”沒想到是從一個獸人嘴裏聽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突然瞟到木芽嘴角露出的笑容,鏖戰犬有些氣憤還帶著無奈,抱怨道:“你怎麼還笑話我。”語氣中透露了幾分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撒嬌。
木芽卻是笑出了聲,伸手揉了揉鏖戰犬的腦袋,觸感是異常的順滑,表情一驚,又摸了幾下,讚歎道:“好舒服~”
本來鏖戰犬還覺得這種摸狗的方式有些怪異想要阻止,但是一見到木芽對著自己露出了甜甜滿足的笑,立馬妥協“算了,本來自己也算半個犬”,道:“舒服吧。”木芽“嗯嗯”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