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洪烈看著麵前的木芽和華嚴,第一次有種丟臉丟大發的感覺,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就想把這三個人都提起來揍一頓。就在剛剛,和老方吃完中飯,自己隻不過有點兒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就先讓老方自己去演練室和木芽試試再溝通一下,自己則是待在辦公室把手上的幾件工作結束一下。
想到剛剛自己突然被開門聲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走進來的是滿臉不爽的老方,尹洪烈好奇地問了句“怎麼了”,結果聽見老方一股腦地倒苦水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扯了半才整明白事情起因經過和結果,然後,自己就被推著過來處理下事情,然後那個人就龜縮在辦公室。尹洪烈感覺自己太陽穴的青筋都在暴動。
“怎麼回事,他都一把年紀了。”尹洪烈想到自己要處理這種破事,手心就莫名地發癢。木芽和華嚴從剛才被叫到前麵站直,心就有點兒吊起來了。木芽想到自己之前的態度,見尹洪烈似乎的確是在怒火的樣子上,也是慫素半個身子位於華嚴的後方。而華嚴更是心裏沒底,不過,想到剛才那人對木芽的態度,華嚴覺得木芽也沒有做得很過分,隻是一點點兒過分,尹哥不應該這麼生氣才對。帶著這想法,華嚴回答道:“尹哥,是那,恩,就是那方爺爺實在是太沒事找事了,明明是自己問的木芽,然後木芽告訴了真實想法,他就不樂意,然後還要……”
“是你做的事嗎?需要你站出來嗎?”尹洪烈衝著中間的凳子踹了一腳,發出“砰——”地一聲巨響,脾氣很是暴躁,“我問你了嗎?”又重複了一句。被這一聲巨響和暴吼,華嚴的麵色沉了沉,木芽則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背上的汗毛瞬間就和閱兵大典上的方陣一樣,“刷——”地齊刷刷地立了起來。
看到木芽打了個哆嗦,尹洪烈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以前的臭脾氣又帶了出來,更加煩躁了,暴躁地走來走去,瞥見木芽都有些發白的嘴唇,終於還是停下腳步,歎息一聲,道:“我沒怪你們。”做了妥協。
而木芽則是完全處於近乎一種無感的狀態,仿佛感官被封閉了,根本聽不清楚尹洪烈在什麼,隻看見他走來走去,然後過了會兒突然站定了,嘴巴動了動。木芽努力地皺著眉試圖聽清在什麼,但是徒勞無功。
但是木芽的這一反應在尹洪烈看來,完全是被嚇傻聊鵪鶉,就愣在原地直愣愣地毫無反應。“木芽,過來。”尹洪烈想了想,還是要和木芽好好下,便朝著木芽招了招手,道。
看到尹哥發了那麼大的火,華嚴心底倒是對那個老饒印象更差了。此刻,聽到了尹哥叫木芽,連忙將視線轉向木芽,才看見木芽的嘴唇都已經泛白了,明明中午吃魚香茄子的時候還是紅潤的。華嚴有些擔心,一下子也忘了尹哥的存在以及剛剛的怒火,下意識地就伸出手碰了碰木芽,擔心地問道:“木芽,沒事吧?”
本處於無感喪失狀態的木芽,突然肩膀上傳來了一陣觸碰,整個人跟解穴了一樣,眼前的世界突然就從黑白默片的感覺變成了彩色有聲電視。“啊?”回過神來的木芽,帶著點感激和開心的眼神看著眼睛裏充滿擔憂的華嚴。
撞到扭頭看向自己的木芽,她眼睛裏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感激和開心?華嚴很是困惑,但是想到剛剛看到木芽的嘴唇都白了,“誒,好像不是很白了,變紅潤零?”華嚴瞥到木芽的嘴唇顏色又恢複了些許紅潤,心也稍稍安了幾分,但還是都帶著幾分關切問道:“沒事吧,看你剛才嘴唇都白了?”
“是嗎?可能是被嚇壞了?”木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語間卻帶了幾分控訴和哀怨,低下頭蓋住了滿眼的平淡。
“額”,尹洪烈瞬間覺得自己剛剛真的有些過分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本來就是老家夥在沒事找事,自己也就是想著能夠幫家夥拿到機會,才會因為他倆老惹出事情發火的吧,其實,老家夥肯定會賣自己麵子的。想到剛才看到木芽的顫抖,還有發白的嘴唇,跟個鵪鶉一樣,“這真的是把她嚇壞了”尹洪烈掩飾著內心的尷尬和不好意思,假模假式地咳了咳,“咳,那個,木芽過來一下。”著,語調也放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