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內載滿了金桂,吃完早飯走在去教室早自習的路上,偶有風吹過帶起一陣花香,木芽微微蹙了蹙眉,這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膩得發慌。“木芽,早啊。”從身後傳來了邵媛媛的聲音,木芽扭頭一看,邵媛媛身邊站著徐木子,兩個人一齊走近,木芽點點頭笑笑,“早啊。”徐木子低頭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木芽打量了一眼兩人,心道:這還是上一世的搭配啊,邵媛媛還是和徐木子成了好朋友。三個人一齊走著,徐木子時不時偷偷打量著木芽,心底想著什麼。
走近教室已經聽得見熙熙攘攘的講話聲,木芽和邵媛媛二人了句“我先過去了”,就來到了座位上,是和上一世不一樣的地方,在第一排。想到自己的身高,木芽有些憋屈,怎麼還沒長高,不過一想自己這世的例假還沒到,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下,這意味著還是有機會再長高的。
木芽正看著書旁邊的同桌就來了,是個曾經個字的瘦瘦的男生,名字叫鮑雲哲。鮑雲哲手裏拿著牛奶,坐下後看了眼旁邊已經在看書的木芽,想著打個招呼,想了想還是閉住了嘴。這已經是開學後的第三個禮拜了,很快就要國慶放假了,鮑雲哲想了想自己卻還是沒能和木芽上一句話,最後,給牛奶插上吸管喝了口,自己默默地翻開了書本。木芽用餘光從側麵瞟了眼鮑雲哲,收回了視線。
這三個禮拜的時間,一群嶄新的初一學生,已經慢慢習慣了忙碌的初中生活。早讀開始了,是語文,當語文老師程老師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全班的朗讀聲瞬間都放大了,震得窗外枝頭上的鳥兒撲棱棱地飛走了。木芽書本前的臉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久違地再見啊,自己最喜歡的老師啊。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因為莫名其妙地虛榮心和自尊感,自己從初中畢業後就再沒有回過母校了,偶爾會從邵媛媛那裏聽到程老師的消息,但是自己也沒有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每次也都隻是淡淡的一聲“哦”。想到初中期間,程老師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木芽對當初的自己感到幾分生氣,不過,好在自己又有了新的一次機會。木芽亮著眼睛看了眼講台上離自己特別近的程老師,心底浮上一道暖流。
一旁的鮑雲哲瞟到了木芽的笑容,眼角和平時自己看到的平靜完全不一樣,都綻出了花。心底微微一動,想到晚上室友們的交談內容,鮑雲哲耳朵微微有些發燙。其實,早在剛開學的兩三之後,男生們之間已經變得熟絡了,聊的話題已經從童年學的趣事,漸漸就變成了對異性的好奇和興趣,早早就給班上的女生排了名,想到班級排名的第一女生坐在自己的身邊,鮑雲哲心裏還是有些不適應和緊張。
早讀課結束,木芽起身出去上了個廁所,讓鮑雲哲讓出了一點位置後,木芽從他的凳子身後走了出去。起身的時候,就能聽到旁邊男生們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一道視線鎖定在了木芽的身上,木芽抬眼看去,眼神一凜,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離開了。與木芽對上眼的周俊昂,觸及到木芽冰冷的眼神心底一愣,再看去的時候卻是毫無異樣,皺了皺眉頭就看見木芽已經離開了座位。
走廊上的木芽,旁邊放風的女孩子和男孩子時不時對著木芽指指點點,但絕不是貶義詞,純粹是因為木芽的長相和氣質。得益於這一世一直學舞到現在,外加參加過許多演出和活動,以及木芽本身就是有著秘密的人,身上的氣質就與一般同齡人截然不同。外加木芽為了舞蹈保養絕佳的一頭秀發,烏黑亮麗紮成高高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本該青春洋溢的打扮與木芽獨特的喪喪感混合,形成了一種奇異的美福雖木芽個頭不高,但是身姿筆挺,皮膚白皙,陽光打在身上竟然會暈出光圈,老套陳舊寬鬆肥大的中國式校服穿在木芽身上,卻完全不符合“人靠衣裝”這句話。木芽自是習慣了周圍人打量的目光,以及根本不輕的耳語交談,隻是想著剛才的那一眼對視,身上就起了一種油膩的惡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