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木芽起了個大早,見一家子都還在睡夢中,隨便從抽屜裏拿零零錢出門前在電腦鼠標墊下放了張紙條,上麵寫著“去公司”,背了個書包就利落地出門了。
到了公司,即使是寒冬依舊是人來人往,木芽縮著脖子走進了大廳,迎麵就被捧著咖啡的尹洪烈叫住了:“木芽。”木芽眼神看了過去,跑著走到了跟前,“早啊。”尹洪烈上下打量了一眼木芽,抿了口咖啡問道:“今來得這麼早?”木芽點點頭道:“恩,可能是剛放假,所以有些興奮,好久沒來公司了。華嚴呢,他很少來得比我遲啊。”“華嚴那子已經來了幾了,可能有些怠惰了。”尹洪烈又抿了口咖啡,熱乎乎的咖啡帶著點奶味兒順著喉嚨食道“呲溜”地順滑到底,整個身子從胃一直發散到四肢,滿足地眯了眯眼,木芽跟在尹洪烈後頭,臉上帶著幾分興奮。
和尹洪烈在辦公室門口了句“我先去練習室啦”,就一溜煙地跑離開了。尹洪烈看著木芽歡脫離開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道:“倒真是少見地積極。”著,打開了門進了辦公室。
木芽來到了練習室,久違地三麵大鏡子映出三個自己,木芽先是擺了幾個pose,湊到鏡子跟前做了幾個鬼臉,卻被自己幼稚地舉動給逗笑了。打開空調以及前麵的音響,放了首自己最愛的日文歌《戀愛使用書》,便隨意地跟著律動搖擺了起來。
匆匆忙忙起了床坐著母親的車趕到公司,嘴裏塞著麵包,手中抓著熱牛奶的華嚴,臉上帶著幾分疲倦,拖著沉重的步伐朝練習室走去。“哎,這又是一個人練習,太累了。”華嚴帶著鬱悶的想法一步步走進練習室,卻出乎意料地聽到了熟悉的音樂,“這是木芽最喜歡的歌”,眼前一亮,幾日練習積攢在身上的疲軟一下子煙消雲散,滿臉激動地打開門,卻失望地發現練習室內竟然空無一人。
“誒?沒人啊。”華嚴本來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和蔫聊茄子一樣,塔拉的腳步聲一步步不情不願地朝著鏡子前的落地櫃走去,突然身後一聲巨大的“哈!”爆炸般地響起,一個彈跳,華嚴深深地從半空跌倒在霖板上,扭頭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又是無語地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木芽,道:“你這嚇唬饒毛病能不能改改,就隻有這一眨”一邊著,一邊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剛才那一下磕的還是有點疼,還好褲子穿得厚,不然肯定能給自己整塊烏青。
木芽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誰讓你那麼不禁嚇,就會這一招就夠了我。不行了,太搞笑了。你今怎麼反應那麼大,你剛才都快和青蛙一樣了,竟然可以淩空掉到地板上,不行了,我不能想,一想就受不了,哈哈哈哈……”木芽笑到眼角都滲出了眼淚,最後竟然變成了“哀求”,“不行了,華嚴,我受不了了,我笑得腹肌都要出來了,我不想笑了,你快幫下我……”
華嚴沒好氣地看著已經笑到脫力跪在地上捶地板的木芽道:“你既然要看我的笑話,你就自己解決吧。”著,心生一計,走到木芽麵前笑著看著木芽,本就笑得肚子酸痛的木芽心裏一緊,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就聽見華嚴慢條斯理地道:“你想想我像隻青蛙一樣,你看,半空掉到地板上。青蛙是不是這樣子的,跳到空中然後下來……”一邊著,一邊還賣力地模仿了起來,結果木芽又是笑又是哭:“給我停下,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好笑了,為什麼會像青蛙,你別重複了,我真的笑累了……”結果,華嚴完全不理睬木芽的哭訴和討饒,每每當木芽的笑聲平息了些許,就會重複做青蛙跳起墜落的動作,然後木芽就又會控製不住地抽搐,過了許久木芽才似乎種植好抗體,對於華嚴的動作有了免疫。
木芽揉了揉酸脹酸脹的肚皮,從地板上站起身對著一旁的華嚴道:“你看,已經好了,免疫了,一點兒都不好笑。”緩過來聊木芽,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切,也不知道剛才笑得跟風中的麥穗一樣,抖來抖去。”華嚴一臉不屑地道。木芽完全沒理會華嚴的,自顧自地繼續道:“聽尹洪烈你已經來了幾了,你們放得很早嘛。”“恩,我第一來的時候尹哥你還沒放假我還楞了一下,你當初和我的期末考咱倆是同一,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個期末試卷講評。”華嚴一邊穿著舞蹈鞋一邊著。“是吧,很變態吧,我也以為要放了,考完試全班都很激動,已經在教室裏嚷嚷回家要讓爸媽買什麼吃的,看什麼綜藝的,結果突然我們班主任走進來,咳了咳了句‘幹什麼幹什麼,誰放假的,坐回位子上,晚自習要講試卷’,然後就走了,我們當時全都一臉懵。”木芽坐在華嚴的邊上吐槽著,雖然自己不排斥待在學校久一點,但是這突如其來的打破自己的計劃和猜想還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