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食堂新開了西餐廳,難得木芽和室友豪爽一番來這兒吃次牛排和意大利麵,幾人互相掏零錢,對五人而言已經是很豐盛的一餐了。
“還好今體育課下課得早,不然根本沒有這麼好的位子,也搶不到了。”徐若穎不習慣用叉子,直接用筷子繞了一圈滿滿一大口塞進了嘴巴裏,一旁的幾人紛紛點頭。
“誒,那個我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陳政和季夢雨再話。”鄭曉明開口道。
提到陳政幾人不約而同地抬眼看了過去,距離那一晚已經過去了三四了,很快又是周末了,可這段時間裏陳政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主動提及上次木芽周六不在的事情,本來都有些淡忘了,這次鄭曉明一提到幾乎同時大家就想到了這一茬。
“怎麼了?”木芽不動聲色地切了塊牛排放入口中,有些失望,原以為這爆火的牛排真的有多好吃,現在看來就是個噱頭,吸引下單純的學生而已。
鄭曉明見大家把視線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扭頭掃了一眼四周,伸長了身子,其他幾人見到這動作,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將腦袋湊到了一塊兒,就聽見鄭曉明道:“陳政似乎在和季夢雨講我們的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子燁問道。鄭曉明又壓低了些身子,聲音似乎從喉嚨底端發出:“不是什麼好事兒,在壞話。”頓時,圍在一起的幾人腦袋從中心彈開,個個臉上都是憤怒不滿的模樣,尤其是寢室長徐若穎,更是暴脾氣地用筷子敲了下盤子,沒好氣道:“和季夢雨待在一塊兒,季夢雨還能我們什麼好話,肯定是壞話。了什麼?”著,幾人又將身子縮了回去,腦袋再次碰到了一起。
鄭曉明清了清嗓子:“就是陳政問季夢雨為什麼木芽上周六沒有在教室,然後季夢雨她也不知道。然後季夢雨就讓陳政來問我們,還‘不過估計問了我們應該也不會’。陳政聽了就她已經問過了,的確我們沒有告訴她。然後季夢雨‘哼’了一聲,我們就是不會告訴她的,所有人都扒著木芽什麼的,因為木芽長得好看,成績又好,私下還經常給我們補課,我們好吃的也都第一時間給木芽,從來不會給別人吃。還我們排擠她也是木芽在背後攛掇。”
木芽聽到這兒,笑了笑,見大家夥全都義憤填膺地就差擼袖子為自己幹架了,安撫著:“沒事兒沒事兒,就聽聽,聽聽。明,你繼續。”結果,一旁的徐若穎坐不住了,試圖扯著嗓子卻還是安分地壓低聲音道:“季夢雨幹什麼呢,這就是挑撥離間啊,而且陳政自己不過來問木芽的,背地裏又四處追問,什麼人啊,一開始看她給東西吃,安安靜靜地還以為怎麼樣呢,結果和季夢雨湊到一塊兒去了。”坐在徐若穎邊上的子燁,忙伸手撫摸著徐若穎的背,柔柔地著:“別氣,別氣。”在子燁的安撫下,鄭曉明見徐若穎恢複了平靜,才繼續壓著嗓子道:“然後,後麵就扯到了劉惠告發季夢雨帶手機的事情,還劉惠偷錢,然後又劉惠偷錢是給我們大家一起用的,是木芽指事的。”
“靠,放TM狗屁!”徐若穎爆了句粗口,“什麼人啊,這麼顛倒黑白,明明就是自己拿了錢把錢包放在劉惠床上的,誰家裏拿不出800塊啊,還真稀罕一樣。”鄭曉明點點頭:“對啊,所以陳政也沒有相信,她就是這應該不至於,然後季夢雨停了一下,換了個話題,道我們去看電影的事情,不邀請她還能理解,但是為什麼沒有邀請陳政,擺明就是排擠新人。然後陳政就沒什麼了。後麵其他人好像來洗漱了幹什麼的,她們就沒再講話了。”
聽完明的轉述,所有人都緊皺著眉頭一肚子火氣,除了木芽。因此木芽開口笑著問道:“你是蹲了多久啊,聽了這麼長時間。”鄭曉明立刻拉著臉哀嚎:“別了,我硬是蹲了大概半時左右,站起來的時候腿都麻了。”“你為什麼不站起來偷聽,還一直蹲著偷聽。”木芽好笑地反問道,其他幾人立刻被勾走了,也一臉奇怪地看著鄭曉明,鄭曉明自己也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一拍腦門悶了一口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