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進被派去外地,而胡宏年和她這一整個月就見了那個夜晚的一麵,每日的例行電話也減少為一周一通,她想他應該是對自己失去信心,想要用冷淡的方式結束這種關係了吧?那天丁淩還在她麵前耀武揚威,說他已經開始和她約會,她也是高幹出身,他們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她很快就會被嫌棄的。丁淩以為這消息能打擊到她,可是她錯了,如果胡宏年真的能放手去跟豪門千金結婚,她求之不得,傷心?她可犯不著,她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一輩子再也不見。現在她的心如死水,誰都不想見。
很快地,申請批下來了,劉紫涵什麼都不想管,隻想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去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哪怕隻有一天也好。
這天劉紫涵回公寓收拾自己的東西,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還在找她的琴譜,沒看來電提醒就接起來,柔柔的聲音:“喂,你好。”
“是我。在幹什麼呢?在公司還是公寓?”居然是胡宏年。
一想到自己還瞞著他留學的事,劉紫涵覺得冷汗涔涔,咬著唇說:“在公寓。”
“看來不用上班啊,真好,我都忙得幾天沒合眼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嗯,那你多多休息。”
胡宏年故作難過地抱怨:“這麼客氣的話聽得我真傷心,就沒別的跟我說了嗎?”
“我……”劉紫涵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跟他,朋友不是,情侶不是,親人不是親人,什麼都不是,有什麼好說的?況且她準備離開了,以後他們再無瓜葛,關心他的事,該留給他以後的妻子。
“算了,我不為難你,掛了。”他主動掛機。
劉紫涵盯著手機好一會兒,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她不知道其實胡宏年就在公寓樓下,他一直默聲看著她拿著行李走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們一起住了那麼久的地方,然後冷冷地笑了笑,覺得自己的行徑有些不知所謂,沒日沒夜拚命趕完所有的工作回來,就是為了眼睜睜看她離開自己?他有這麼糟糕嗎?
他不耐煩地打發了林進,自己一個人回了公寓,打開門,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暖意。他的東西整齊地在原位擺好,可她的呢,全部都不見了,屋子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好像她從來沒有在這裏住過一樣。
驀地,他瞥見梳妝台前那個絲絨盒,打開一看,那條項鏈果然躺在裏麵,或者說,他送她的所有的東西都留在這裏了。胡宏年,你還想著給人家什麼呢?她根本不稀罕呢!
他一怒之下,甩手就把盒子扔向鏡牆,哐啷哐啷隨了一地的玻璃,仿佛還不解恨,他又把屋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鐵青的臉色猙獰得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就是不爽,很不爽,他沒想到她真的那麼想離開他,他也沒想到,無論自己做什麼,還比不上人家易滄海一個眼神,也許他胡宏年在劉紫涵的眼裏TMD的就是一個掙不脫的狗皮膏藥,一個大大的笑話。可怎麼辦呢?他的字典裏可沒有認輸這兩個字,他愛她,她越是不想要他他就非得得到她,他也說過,她劉紫涵沒權利結束,他才是她的主宰,她想走?誰答應了?
無論如何,她劉紫涵就隻能留在他身邊,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