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說的話,葉倉條件反射的反駁道:“怎麼可能?”
敏感的葉霖寒心一跳,他覺得表哥的反應太奇怪了,這根本不是他平日裏所見的那個沉著冷靜的葉倉,越是激烈反駁,越是說明他在掩飾些什麼。
“哥……”葉霖寒企圖再追問下去,可是越是這般,葉倉的反應就越是像彈簧一樣反跳的更厲害。
葉倉狠狠的將煙掐掉,伸手拿過衣服站起來說道:“夠了,別說了。”葉倉越是隱忍,葉霖寒心裏的猜想就更進一步的證實了,他伸手抓住葉倉的胳膊。
葉倉像逃避災難似的甩開葉霖寒的手,語氣緊促的說道:“我要回家,你是要回去還是回你自己那兒?隨意。”
葉霖寒看著他逃離的背影,雙眸蒙上一層陰影,他緊握拳頭,語氣發狠的自言自語道:“陸冰灼,你還真是好本事!”
逃出去的葉倉,不停的工作,接連談下幾個項目,可是到了晚上便是連續幾日的買醉。
甚至對生意場上那些人送來風月女子也不再回絕,可當他和那些風塵女子相對時,他才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身下人永遠都是陸冰灼的那張隱忍的臉龐。
而那日醒了後的陸冰灼,忍著身體不適給自己做了清理,她紅了眼眶。接下來的幾日不見葉倉,她反而還鬆了口氣,她同樣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葉倉,因為自己養父,葉父身亡,還欠了葉家那麼一大筆錢,她對他有愧疚,有抱歉,有無奈……甚至還漸漸有了絲不可名狀的情感。
可葉倉卻可以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送出去,那般任意讓人玩弄。她深知兩人之間隔了條銀河,那是葉倉已故的父親。
“我真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吧……”她自言自語道。
又是一夜。
陸冰灼坐在沙發上發愣,電視裏演些什麼,她渾不知味,英短貓在她腳邊晃蕩著,她歎口氣,起身抱起她來,摸了摸它柔順的毛發。
突然猛地聽見門鈴響了,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哆嗦。她起身去開門。
門外卻是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也很有氣勢的女人。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裹身裙,上好的麵料讓人一眼看出這是價值不菲的貨。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的豔麗感,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還有一雙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眼睛,靈動有神。
葉心如看見陸冰灼的那一刻是驚愕的。
皺了皺眉,冷聲問道:“你是誰?我弟弟呢?”
陸冰灼見到她也是不知所雲,聽到她問她弟弟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葉倉的姐姐。
她退後一步,讓葉心如進了門,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沒在這裏。”
葉心如一邊進門,一邊掃量著別墅內的情況。將亮紅色漆皮的提包放在了茶幾上,指著咖啡機問道:“你會煮咖啡?”
陸冰灼點點頭。解釋道:“跟著劉媽學的,可能味道不是那麼好。你需要嗎?”
葉心如點頭,又坐在了沙發上。英短貓呆在角落瞧見葉心如喵喵兩聲,便跑了過去。葉心如抱起它,說道:“你和我弟弟什麼關係?”
“……”正在舀咖啡豆的陸冰灼一愣,顯然不知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是啊,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我叫陸冰灼,是陸偉剛的女兒……”
陸冰灼選擇據實以告。
“陸偉剛?”
葉心如抱著貓站起身,走到了陸冰灼身後。
感覺到身後似乎一股涼意。
“啪”的一聲!
葉心如突然抬腳踢向陸冰灼的腰部。陸冰灼吃痛,肚子又撞在了桌角上,她悶哼一聲,咖啡豆散落了一地,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就是那個跟了我爸十年,還出賣了公司機密,害我家損失幾千萬,害的我爸病發身亡的陸偉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