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走出櫃台,靠向陸冰灼,伸手從她口袋裏掏出了電話,很幸運,沒有上鎖。
翻了下通話記錄。
中文,酒保皺著眉,看不懂。於是,機靈的選擇了最近的聯係人撥了出去。
正在屋裏抽著煙思緒萬千的葉倉聽到電話鈴響,連忙翻起來一看,果然是陸冰灼。
隻是接通之後,卻是一口醇正的美式發音。
“?”葉倉皺眉,直接問道。
當聽到酒保說自己朋友醉倒在他們酒吧時,葉倉心裏驚的不是一分半點。
這個女人!
他掛斷電話後,抓起外套胡亂往身上一攏。接著,馬上打了電話給史密斯借來了車。
上車之後,又打回了陸冰灼的手機教那酒保把定位給自己發了過來。
整個流程走的十分迅速。
當大大的,閃著綠光的招牌映入葉倉眼簾時,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人不多的酒吧裏,他一眼就看到了陸冰灼趴在吧台上,醉倒了。
“你真是……”葉倉雙眉蹙緊,直到走近之後,看見陸冰灼蒼白的臉上隱約可見的淚痕,他心頭卻如突然釋懷一般,深深的歎了口氣。
此時,男人的雙眸裏透露著歉意和深深的愛意,他一步一步走到陸冰灼的身邊坐下,攬住她,另一隻手掏出懷裏的錢包掐了一疊美元遞給酒保,淡淡的說了聲感謝。
酒保笑了笑,隻抽了一張出來,說道:
葉倉抱起陸冰灼,回到車上後,又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那人蓋在了身上。
此時已盡深夜,街上行人三倆,街頭燈光忽暗,葉倉開著車,深邃的眼掃了眼後視鏡。
鏡中的人斜斜的靠在車窗上,睡顏迷蒙,長發掠到了臉上,平添了幾分美感。
“你跟我算什麼!這算什麼!”
陸冰灼質問的場景曆曆在目,那聲音裏的不甘和難過如鐳射光線,刺進葉倉心裏,有股灼熱的痛感。
葉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算什麼呢。葉倉想不明白。
當紅燈變為綠燈,葉倉加速,駛回了莊園。
當陸冰灼被放到床上時,突入而來的溫軟觸感隻是讓她舒適的輾轉了下身子,動了動手,卻仍舊沒有醒來。
葉倉蹲在床邊,仔細的將她的眉,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你怎麼這麼傻。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有多惡劣,可也隻有你,還能這般毫無保留的對我。”
葉倉不知道他此刻的星眸裏,那絲絲點點的溫柔已經快要化為實質的流露出來:“我在害怕,害怕我毫無保留之後,我的未來會失去你。我沒辦法忘記你的父親害死了我的父親,可為什麼偏偏是你呢?倘若不是你,或許我現在已經毫無芥蒂的喜歡上你了,又或許我們還在某個未知的點不期而遇,無論如何我都想遇見你,卻不願是這種方式。”
可無論葉倉如何將心房剝開,赤裸裸的呈現在陸冰灼眼前,她也都是聽不到看不見的,現在的葉倉,還沒有勇氣在她清醒的時候說這些話。
葉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給她蓋好了被子,關了燈,轉身出了房門。
翌日。
陽光照著莊園裏的作物生機盎然,陸冰灼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的。
宿醉後醒來的陸冰灼,有些揉著刺痛的腦袋,過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回來了。
看著熟悉的床和四周,她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褥,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