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魏東野卻是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道:“他能有什麼苦衷,卻不告訴我們?”
陸冰灼剛要說話,手機又想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來,一抖差點將手機落到了地上,好不容易抓穩了,一看屏幕,竟又是鄭晉一。
陸冰灼心頭一抖,還是滑動接聽了電話。
隻是那聲音卻似有些艱難頓塞,“喂……”
“在哪個醫院?”
鄭晉一的聲音平靜無奇,全然沒有方才傷了人的慌亂和後怕感。
陸冰灼聞言,眼一顫,求助性的望了眼魏東野。魏東野顯然料到了對麵的人的問話,直接將手機拖了過來,說道:“你有能耐就來找吧!”
隨即重重的掛斷了電話。
不用說他也猜得到現在的陸冰灼隻怕是怕慘了鄭晉一。
電話被掛斷之後,鄭晉一吩咐司機道:“去榮星醫院。”
“榮星?”開車的青年同樣傷口還在淌血,不過,他卻渾然感覺不到痛一般,隻是恭敬問道:“陸小姐說的嗎?會不會騙我們的?”
鄭晉一搖搖頭,確定道:“她沒說,魏東野接了電話我就該猜到的,全城,就隻有榮星能夠做到絕對隱私和保密。如果進了市醫院,恐怕葉氏總裁重傷入院的消息第二天會在各個媒體上爆刊的。”
說到這裏,青年又是有些擔憂,不免說道:“少爺,如果葉氏那邊不依不饒的話。”
“無所謂。”鄭晉一有些不喜,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韓三,隻要你別跟我爸那裏胡說,我自然會想辦法把這事兒處理好。”
“是。”
韓三垂首。他們回國之前,鄭輝特意囑咐過他,盯著鄭晉一,別讓他妄動。
至於何為妄動?可就不是他一個保鏢敢定義的了。
急救室的燈還在亮著紅,陸冰灼頹然的癱在椅子上,心跳加速,呼吸更是頓塞。
魏東野看不過眼,隻好安慰道:“別急了,剛才進去的柳星兒是這家醫院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把葉倉治好的。”
雖然知道人家是在安慰自己,可陸冰灼心裏本就擔憂葉倉,後又有鄭晉一的電話,她突然發覺,好不容易在趙安勤身邊修煉出的一副看似鋼筋鐵骨,遇見鄭晉一之後,又被打回了原型。
終於。
燈光由紅轉綠,陸冰灼喤的站起來,推門出去,正好迎上護士推著葉倉出了急救室。
“葉倉!”
陸冰灼追過去,忙的去看。
這一看,淚就止不住的掉。
原本男人一頭烏黑的發已被剃掉,頭上三處紮眼的傷口此刻密密麻麻的縫合過,蜈蚣一般的線條雖然埋的很密,但頭皮仍舊留著醜陋的疤痕。
“醫生,不要緊吧?沒有大礙了吧?”陸冰灼抬起頭,問著柳星兒,手卻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葉倉的。
柳星兒取下口罩,笑笑,柔聲說道:“放心吧,沒大礙,隻是頭發可能一時半會兒養不出來咯。”
盡管柳星兒用著盡量輕鬆的語氣,可陸冰灼依舊苦著臉,泫然欲泣的模樣甚是可憐。
“你先陪他回病房吧,我去繳費。”
魏東野看了陸冰灼一眼,然後和柳星兒一同離開了。
病房裏。
簡單整潔的裝飾,可是布置的家具,用品,都是用的一線大品牌,碩大的液晶電視掛在牆上,正對著病床,陸冰灼微微一側眼,就在電視機上看見了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