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葉心如整張臉垮下來,那目光就如同在看那些橋下的乞丐,充滿了諷刺和輕蔑。
陸冰灼眉眼微抬,直視葉心如,一字一頓的說道:“跟你說話啊,難道葉小姐覺得失主跟竊賊不應該是這種說話方式?”
失主?竊賊?
葉霖寒疑惑的在他們三人間打望著。
卻隻見,葉心如臉色一白,卻隨即又整個黑沉下來,怒道:“你風言風語在說些什麼?”
“我說什麼葉小姐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陸冰灼幹脆的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慢慢靠近葉心如,聲音裏按捺著隱藏不住的憤怒,“偷了我的設計圖交給趙安勤,換來趙氏集團拿到了鴻道項的標,又離間了我和葉倉,又搞的葉倉在公司舉步維艱,董事會對他怨聲載道。我該說葉小姐你是個愛情至上的人,還是個愛權如命的人呢?陷害自己的弟弟就是件這麼爽的事嗎!”
被陸冰灼鏗鏘有力的責斥聲一道道的擊潰著耳膜,葉心如臉色唰的慘白,她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揚手就甩了一巴掌過來。
“給我閉嘴!你這賤人!”
陸冰灼一把抓住那狠辣的手腕,掌風撲麵而來,掃動著陸冰灼的發絲,她眼眸微眯,輕聲說著:“適可而止吧,葉小姐。”
正欲阻攔葉心如的葉倉被陸冰灼的行為震住,那種力度讓葉倉心顫,陸冰灼堅韌的表情也令他欣喜。
陸冰灼在成長,雖然很遺憾這成長的因素多少是因為自己給她的傷痛有關。
手腕被拽的很緊,甚至有些生疼,葉心如也是從未料到過,這個曾經被葉倉養在身邊,如今被趙安勤安排在趙氏集團的女人,一個隻會躲在男人身後柔弱的不堪一擊的女人,會有一天有膽子接下自己的巴掌,嗬斥自己的種種。
葉心如眼底蘊滿了怒氣,她側頭去,忽然吼向葉霖寒,“霖寒!你站著做什麼!難道你也跟你哥一樣被這女人灌了迷魂湯了嗎!”
葉霖寒手裏拽著文件正在仔細閱讀,正好看完,麵對葉心如的求救,他回頭,似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媽的意思?”
聞言,葉心如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來,她猛的脫離掉陸冰灼的桎梏,還不忘瞪了她一眼,嬌嬈的揉著自己的手腕,麵上是誌在必得的歡欣,說道:“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這文件是怎麼來的?這可是董事會的紅頭文件,除了總裁本人,也就董事會的人拿的出來了對吧?”
葉倉眼一抬,瞧見液體已快輸完,吩咐著:“陸冰灼,去叫護士。”
陸冰灼略有防備的看了眼正與葉霖寒對峙的葉心如,緩步出了病房。
待她再回來時,隻聽見葉倉似有些疲憊的說道:“字我不會簽的,產品會的事宜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不用操心。”
“好啊,反正文件我放這兒了,簽不簽隨你吧。”葉心如幹脆的轉了身,作勢要走,要碰上陸冰灼和進來的護士時,又忽然一笑,背對葉倉說道:“對了,忘了一件事。媽下午要過來,收這份文件。你還是考慮下要怎麼跟媽說說你如何會受傷住院吧。”
“媽怎麼會知道?”葉倉漫不經心的掃著小護士,護士感受到頭頂傳來的目光微微抬頭,正好對上葉倉的審視,小臉一紅又低下頭去。
不過,葉倉顯然沒她那麼多心理劇場,收回了目光,轉向葉心如,眸光裏盡是咄咄逼人。
忽然,手背上傳來輕重適宜的壓迫感,是陸冰灼幫他按住了他的針眼處,仔細又小心。
“我告訴她的啊,她聽說自己最寶貝的大兒子住院了,可是心痛著急的不得了。”葉心如的紅唇勾起,扯出一抹笑意,那笑卻是深不見底的惡毒,“當然了,畢竟她老人家還是掛著名的董事長,除了關心兒子,更關心的還是公司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