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冰灼拿起剛被朱敏柔放在桌上的茉莉花,走到沙發上,靠著葉倉,盡可能的讓他感受到自己的依賴,她揚了揚手中的茉莉花,道:“我記得你喜歡茉莉花是不是?你看,我路上特意找來的。而且是別人送我的,都不用花錢,你知道花店老板是誰嗎?是嬌嬌,就是之前的石風女伴,你有印象嗎?”
陸冰灼仰著花,越說越開心,試圖將這病房裏的詭異沉悶趕出去。
“袖扣怎麼回事?”
葉倉一直靜靜的盯著她,聽她眉飛色舞的講她的茉莉花的來曆。
等她講完之後,才開口問道。
如此冷不丁的突然發問,讓陸冰灼瞬間白了白臉頰。
她下意識的摳了摳指甲,道:“是……是……”
“是什麼?”葉倉微微皺眉,目光漸漸淩厲。
陸冰灼被驚了一跳,一時竟忘了言語。
“你這女人!以為突然冒出個哥哥來就有後台靠山了是嗎!膽子真大!”葉倉突然一把拉過陸冰灼,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陸冰灼原本的抗拒在接觸到葉倉看似凶狠,實際輕柔的親吻後,慢慢柔順下來,一手拿著花,一手抱住葉倉,接受著他細密的吻。
“阿灼……”
葉倉的聲音突然透著濃濃的情欲和依戀,呼吸也變的有些粗重。
陸冰灼一嚇,忙推開他,惱怒羞道:“醫生說了!不能有劇烈運動!”
如此,她也算清楚了葉倉沒有跟她計較袖扣的事,反而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了,便說道:“袖扣是趙安勤的……”
“你去找了他?”葉倉算是明知故問。那雙眼裏卻已是篤定的意味,就算陸冰灼不說,他也能猜到她的去向。
“恩。”陸冰灼點點頭。
“他的袖扣怎麼會在你身上?”
還是問到這上麵來了……
“我也沒注意,可能交接文件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吧。”
說話的時候,陸冰灼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去。
身旁的葉倉沒有放過她的小動作,眯了眯眼,卻沒有揭穿她。
陸冰灼起身去給葉倉倒了杯水,待他接過後,又笑眯眯的倒騰起了那束茉莉,直說要找護士要個小瓶把茉莉花養在葉倉病床前。
“葉倉,你說是放在左邊還是右邊?”陸冰灼左右比劃了下,半眯著眼尋找著花束的最佳落腳地,在病房裏左右穿行。
葉倉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動作,含笑如貽。今日因為葉心如和朱敏柔的造訪帶來的不快都因著陸冰灼轉而煙消雲散。
“嗡嗡嗡……”
葉倉本正要回答她,她的手機卻在包裏震動起來。
葉倉低頭掃了一眼,喚道:“手機響了。”
“你幫我看看是誰?”陸冰灼終於找到了個最佳位置,將茉莉花輕輕的靠在床頭櫃上依著床頭欄杆,倒真的與枕上的描摹繡相得益彰,有種樸素簡潔之美。
“是陸筱慧。”
葉倉的聲音沒帶任何情緒,傳進陸冰灼耳朵裏卻那麼刺人。
陸冰灼頓了頓手中的動作,眉頭一擰,手上一鬆,那茉莉花就倒在了床頭櫃上,她也沒去管,就轉身過來,拿過了手機。
陸筱慧。
電話上麵的三個字如此刺眼,但是陸冰灼現在心裏更多的是疑惑,這個時候,陸筱慧給她打電話,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