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冰灼焦躁的抓了抓自己頭發,愣生生的將一頭柔順的長發倒騰的一團糟。
“去哪兒了?去哪兒了?”
陸冰灼雙手舉著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一會兒抓弄著頭發,一會兒牽著下擺,就是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辦。
她低聲的喃喃自語,在寬大的房間裏開始到處翻找起來,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戒指不可能掉在自己臥室裏,可是,她就是不死心的翻找著,直到將整個整潔的臥室都翻的亂七八糟。
手都弄僵了,才終於放棄了自己這一行為。
她頹然的坐到了木地板上,隻覺渾身力氣都被抽幹了。
“怎麼會掉呢……”陸冰灼不由得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她眼睛所觸及到的地方是一欄木架,上麵原本擺放著很整齊的各類公仔,這會兒都被陸冰灼翻的亂七八糟。
“會不會掉到酒吧了?”
想到這裏,陸冰灼便等不及了,急急忙忙的起了身,光著腳便拉開了臥室的門。
卻沒想到,剛一拉開房門,正對上門外那人半舉起,正欲敲響房門的手。
“有事嗎?”陸冰灼皺著眉,沉聲問道。
見她這般防備自己,警惕性頗高的模樣,鄭晉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臉上卻沒表露半分,隻是笑了笑。淺聲問道:“我突然想到個事兒,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兒待會兒再說,我要出去一趟。”
陸冰灼側了側身子,和鄭晉一擦肩而過。
身後的人攥緊了拳頭藏在身後,臉上掛起一副詭異的笑容,邪氣說道:“我知道你出去幹什麼?找戒指嗎?”
猛的一下,陸冰灼轉過身去,一把抓去了鄭晉一的肩頭,連連逼問道:“你看見了?在哪兒?”
鄭晉一玩味的移下視線看著那揪住自己肩膀的柔夷,輕聲說道:“恩,看見了,在望海的時候你打我的時候從你包裏掉出來了。”
“在你車上?”陸冰灼雙眼裏滿是焦急,聲音很是急切。
“恩……”鄭晉一輕笑,腔調卻變了味,懶洋洋的補充道:“不過,我丟了……”
什麼?
那是她的東西,這個鄭晉一憑什麼!
眼看著,那一張一貫輕柔的麵上換上了一副凶狠,陸冰灼斥道:“你神經病吧!”
接著,一把推開了擋路的人,揮開他,“讓開!”
很快,腳步聲已經蔓延到了樓梯上,那赤腳踩在木地板上的聲兒有些悶厚,鄭晉一望著陸冰灼屋內的一片狼藉,發狠的扯了扯身上的外套,眼底蘊過一抹不喜的神色,便開始拔腿追了上去。
大門猛的關響的動靜讓鄭晉一忽然意識到陸冰灼此刻真的是生氣了,而且是生氣的不行。
印象中,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這麼大動肝火的時候。
可是,這樣算什麼!
鄭晉一隻覺得血氣上湧,明明已經分手了,還留著那家夥給的東西算什麼!
這也是第一次……
鄭晉一瞟了眼玄關處的置物架,家裏的各把車鑰匙她懶於收拾,幹脆的都放在了那架子上,出門時隨便拿一把就走。
這是第一次陸冰灼主動點的拿了他的東西,開了他的車走。
“你真的瘋了!”鄭晉一眼底閃過狠色,薄唇氣的微抖,很快取了把車鑰匙也跑出了門。
接連兩聲大動靜讓安明珠終於在睡夢中緩然醒來,她有些迷蒙的扭開了床頭櫃的燈,心裏有些發怵,問道:“要不要下去看看?好像兩個孩子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