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像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電閃雷鳴。直中葉倉腦門心。
他的心已是一方旱田,而陸冰灼這三字不亞於救命稻草,可是這些水分滋潤卻是這方田地現在所不想要的。
會上癮。
陸冰灼是夾雜了罌粟的草料,會讓人上癮,有毒,不可碰。
葉倉對這一點有很清楚的認知,況且……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那天那一巴掌,一耳光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會設計。”葉倉突然有些煩躁,他擺擺手,示意李同出去。
李同抿了抿唇,默默的退出了辦公室。
在門外,卻在葉倉看不到的地方,目光灼灼的盯了眼辦公室的木門,心裏暗自下了個決定。
……
“阿嚏”
陸冰灼捂住口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趙安勤連忙扯了幾張紙巾遞了過去,又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在自己手心搓了搓。
“都叫你不要取圍巾了,還把帽子都取下來了。”
這聲聲溫柔的埋怨讓陸冰灼更加羞赫,她小臉紅潤,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別這樣,快起來……”
原來,趙安勤蹲在地上,細心的捧著她的手,生怕一點涼風就把他的小女人給吹著涼了。
末了,還回頭去頗不高興的對保姆說道:“為什麼不開空調?”
保姆苦著一張臉,說道:“這不是老爺不讓嗎。”
說到趙厚德,趙安勤臉色更沉了幾分。
兩人已經上了樓十來分鍾了,可是趙厚德還在書房裏聽著咿咿呀呀的京劇,完全沒有半點要出來的意思。
趙安勤起身,道:“我進去找他。”
“安勤!”陸冰灼急忙拉住他,她瞟了眼書房的方向,綿長的京腔依稀可辯出是著名京劇《打金枝》的選段。
“快完了,還是等董事長聽完這段吧。”
趙安勤眉頭一挑,“你還懂京劇?”
陸冰灼噗嗤一笑,“沒有到懂京劇那個高度,就是恰好聽過這段。”
麵前直立高大的男人微微俯下身來,一個細小的動作讓陸冰灼紅透了一張臉,趙安勤捧住她腦袋,盯著她的眼,很認真的說道:“你能陪我到我家來,我挺意外的,真的。”
陸冰灼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保姆的聲音十分洪亮的喊道:“老爺好!”
趙安勤回過頭,再次見到趙厚德,自己親生父親,卻略略覺得有些尷尬。
父子倆自從上次鬧過一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走動了。
就連公司的情況,趙厚德也是直接從董事會那些資料上生冷的字眼上了解到的。
“爸。”趙安勤低了低頭,喊了一聲。
陸冰灼也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恭敬喊道:“董事長好。”
趙厚德直接越過趙安勤,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炯炯的打量著陸冰灼,從頭到尾,又周而複始,好幾個來回之後,重重的嗯了一聲。
“走吧,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了。”
趙厚德示意二人跟上來,趙安勤深深的皺著眉,頗為防範的盯著趙厚德的背影。陸冰灼看了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隻好勸道:“沒事兒,走吧。”
飯廳裏,前菜已經上好了,還有幾枚甜點甜湯。
“爸,你這是?”趙安勤有些意外,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趙厚德白了趙安勤一眼,手上搗鼓著不離身的佛珠手串,鼻腔裏哼了一聲,“不是談戀愛了嗎?總要照顧照顧女孩子的口味啊。”
陸冰灼噎了一口氣,目光流轉於桌麵上精致的菜肴,百思不得其解。還以為趙厚德今日把自己喊來是要找晦氣的,這好酒好菜的,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