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胃病,有時候犯病的時候就吃這個。放心吧,這個沒有副作用的。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病,但是胸悶難受想吐惡心,都可以吃的。”
鄭晉一難得有這麼心平氣和,說這麼話的時候,就為了給陸冰灼解釋這個藥的作用。
陸冰灼看著他,伸手接過了藥,一口吞了下去。
過了幾分鍾後,鄭晉一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低聲問道:“好些了嗎?”
“恩。”陸冰灼點點頭,不打算和他多聊自己的病情,轉而問道。
“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鄭晉一轉過身,留了個背影給她,道:“你也看到了,今天我生日,就是想叫你來吃個飯的。”
“就吃個飯這麼簡單?”
陸冰灼敏銳的問道。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如一把尖利的小刀,刺向鄭晉一的後背,令他脊背一涼。
他緩緩轉過身來,一步一步往床邊走來。
陸冰灼忽然一驚!
鄭晉一俯身,雙手撐在床上,湊近了陸冰灼,兩人眼觀眼,距離極其曖昧!
“那你說說,我還能有其他什麼事找你?恩?”鄭晉一歪了歪頭,故意在她耳畔呼了口氣,惹的對麵的人一陣輕顫,窘迫的退開了些。
陸冰灼偏過頭,問道:“那你那晚給我打電話,是想說什麼?別告訴我是一時無聊的舉動。你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因為無聊而有所動作的人。”
聽見如此評價,鄭晉一竟莫名有些高興,他揚了揚眉,笑的腹黑又狡黠,道:“我是該誇獎你對我越來越了解了嗎?這算不算也是一種你對我上心的表現?”
“你要覺得算,那就算吧。”陸冰灼神情懨懨,眼神一斂,回答的頗為淡定。
床上突然多陷了些重量,陸冰灼轉頭,鄭晉一坐在了她旁邊,突然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笑的有些平和:“就是想確認一下你的心意。”
“我的心意?”陸冰灼狐疑不解的反問道。
“我的什麼心意?”她心頭突然提了一口氣,隱隱覺得,今日鄭晉一找她來,似乎真的不隻吃一頓飯那麼簡單。
“是關於葉倉的。”
鄭晉一又起身,他走到書桌上,那上麵還擺著一包香煙,他抽出一根來,點燃,靠在了窗邊,還不忘把窗戶推的更開些。
“我想確認一下,關於葉倉,你還剩多少心意。”
他的嗓音很柔很淡,不似一貫的鄭晉一,充滿了攻擊性和掠奪性。
“葉倉?”
陸冰灼心猛的一沉,接著便像魚雷灌入河麵的驚炸,抽痛感隱隱而來。
“你把他怎麼了!”
沒有多想,陸冰灼便問了出聲。
鄭晉一嗤笑一聲,轉過頭來,嘲諷道:“怎麼?難道在你心裏,葉倉是那種任人魚肉的傻缺?”
被他一句話噎住,陸冰灼靜默了下來。確實,葉倉怎麼會是那種可以隨便鄭晉一揉捏的人。
“那你要確認我什麼心意?”
鄭晉一起身,不再逗她,直接了當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葉倉也許正在做著一些比較危險的事兒,你管不管他?”
“比如說呢?”陸冰灼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她沒有心思再和鄭晉一玩這種文字遊戲,她需要知道的是事情的詳情。
鄭晉一吐了個煙圈,走到了書桌旁,將剛抽了兩口的香煙碾滅在煙灰缸裏,目光卻落在書桌上的相框上,光線算不得好,加之相框擺放的位置也不顯眼,所以,盡管跟著他的眼神望過去,陸冰灼也無法看清那相框上麵的人是誰。
“比如說,走私。”
什麼?
陸冰灼張了張嘴,眼神明顯的一顫,她覺得口唇幹燥的厲害,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抽搐。
接著,腦海裏便開始回倒著一幕幕場麵。
尤其是鄭晉一和葉倉在交鋒相對時,接著,腦袋裏的畫麵最後一幕落在了葉展的那場晚宴上,那個時候她還有些奇怪,為什麼鄭晉一會出現在那兒!可惜當時的心思全被那個宋荷破壞的興致全無,竟沒有想到這上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