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那群跟著趙安勤的車上來的外國人,圍坐著一團火,地上一堆易拉罐,不過,都很細心的墊上了環保紙。連生的火都沒有濃煙,想來應該是什麼特殊材料。
“啊!”
那個領頭的男人站起身衝趙安勤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烤火取暖。
趙安勤笑著擺擺手,帶著陸冰灼去了另一塊空氣上,拉開了隨身攜帶的簡易帳篷,又從厚重的羽絨服口袋裏取出了兩罐迷你咖啡。
“安勤,你是哆啦夢嗎?”陸冰灼接過咖啡,喜笑顏開的拉開了拉環。
趙安勤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溫和又迷人。
“你現在的狀態比在民宿裏待著好很多。”
陸冰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誒?有嗎?不過確實是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趙安勤牽起陸冰灼的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柔聲問道:“冷嗎?”
“不冷。”陸冰灼也握了握趙安勤的手,她笑道:“顧醫生給你說了嗎?她來給我瞧過了,她說我不是什麼大病,就我不能畫圖這個毛病,她也能治好我。”
“恩。”趙安勤閉上眼,牽著陸冰灼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了一口。
怎麼看都感覺男人並沒在認真聽自己說話,陸冰灼剛要開口詢問。
左邊突然傳來一道亮光,隨著一聲歡呼!
她轉眼一瞧。
是一裙年輕人。
不知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總之說的不是中國畫。
大概有七八個人,他們人手拿著一長串熒光煙花棒,圍成了一個小圈。
中間站著一個女孩,一臉感動,滿臉都淌著淚水,她捂著嘴,似乎對眼前一幕不敢置信。
陸冰灼看的一愣一愣的……
“阿灼,你喜不喜歡這裏?”趙安勤突然開口問道。
陸冰灼回頭來,笑著點頭,答道:“喜歡啊,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我也要每年出來旅遊一次,每次都要去不同的國家。”說著,她掰著指頭,認真的給自己立了個,“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把英語補習好,我從讀書時起,英語成績就不太好……”
趙安勤笑著看她自說自話,也沒打斷她。
“啊!”
那群年輕人中,被圍在中間的那個女生突然響亮的答道,語調中還透著濃厚的哭腔。
接著,就看見一個男孩從地上起身,給女孩戴上了一枚戒指。
原來是求婚啊……
陸冰灼呼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幕,似乎也被感動了,不自覺的,眼角都有些濕了。
“阿灼。”趙安勤的聲音有些低壓。
陸冰灼回頭,卻見趙安勤欲言又止。
她一笑,“你怎麼了?從剛開始就奇奇怪怪的,想說什麼,你說就是了。”
兩人並排的坐在帳篷前,周圍人群熙攘,明明還下著雪,可夜空卻還有點點繁星,日本的天氣真夠奇怪的。
陸冰灼並未多想趙安勤的怪異,反而在心頭腹誹起來日本的氣候了。
“算了,沒什麼……”趙安勤擁著陸冰灼的肩,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他望向眼前的一片雪白,山頂上的風很大,雪勢也猛,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覺得有些冷,明明身邊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靠著自己。
可他卻怎麼也感覺不到一種真實的擁有。
兩人靜靜的靠著,等待著雲層霧間被戟破,等著那一瞬間的美。
雪山雲海,曦光縈繞。
趙安勤是被陸冰灼搖晃醒的。
“安勤!你看!”
趙安勤睜開眼,原來兩人竟靠著帳篷睡著了。
山頂已經慢慢染明了,天邊破曉,雲層被一層層的揭開,雪山被肉眼可見的光暈一圈一圈的環繞著,周圍的人群漸漸開始歡歌,有的甚至在三倆做舞。
“原來這就是津別通的日出。真的好美。”陸冰灼喃喃自語,卻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突然濕了眼眶。
日出日落一輪回,不過十二時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