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倉心裏著實像咽下了蒼蠅那麼難受。還沒來得及贅述對陸冰灼新形象的驚豔,就聽見她冷冰冰的說自己生死與她無關。
她就那麼一副高高在上,必與葉氏不死不休的清冷模樣。
真讓人心傷。
葉倉眼睛疼的厲害,他假意捏鼻尖,手擋住了視線,轉過身去。
葉展拉著宋荷,斥道:“走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宋荷不情願的哼了一聲,路過葉倉時,葉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句話,對你也一樣。”
……
“幹杯!”
“幹杯!”
幾個酒杯碰到一起,撞擊出愉悅的響聲。
魏東野一口吞下紅酒,一雙眼始終忍不住賊眉鼠眼的打量著陸冰灼,不由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真好看!陸冰灼,以前我咋沒發現你短發還可以那麼好看呢!”
陸冰灼聽後,回了他一個白眼。
“冰灼,真有你的,我都沒想到誒!居然直接拉著她,啪就是一個大耳刮子!”顧雪月說的激動,竟然像個小孩子那般拍起手來。
陸冰灼淺淺一笑,可眉眼間也都是數不盡的興奮。
“誰讓她嘴賤還嘴硬呢。”
“對了。”顧雪月突然掏出電話,環視了四周,道:“哎,這個包廂裏,沒有安勤,覺得真不習慣。給他打個電話吧……”
陸冰灼喝了口手中的酒,抿了抿唇,沒有表態。
“你在哪兒呢。”
顧雪月打通了電話,接通便抱怨起來。
可是,卻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
“你猜我在哪。”
顧雪月狐疑的看了看陸冰灼,還是魏東野最先反應過來,跳過去,開了門。
趙安勤舉著電話,站在門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淡藍色的襯衣,夾了枚白色的領夾。
“怎麼搞的這麼正式?像要去結婚似的?”
隨著他越走越近,顧雪月卻沒來由的紅了紅臉,指了指陸冰灼,“坐你前女友那邊去。”
陸冰灼卻仿佛被火燒了身,忙起身,低下頭,眼神四處遊弋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些事兒,我先走了……”
“你有什麼事兒啊”
“冰灼。”
身後,魏東野和顧雪月同時出聲勸道。
其實,陸冰灼也不想這麼沒出息,可是,真的還是做不到坦然的麵對趙安勤。
如果說之前在葉倉那裏,她能撐著故作冷漠,可是那是因為她心裏清楚葉倉和她,一直都是這麼互相傷害著。
可是,趙安勤卻從沒有傷害過她,連分手,都是在為她考慮而做出的決定。
我希望你回到原點,能夠做回自己。
當日的話言猶在耳,如今人在眼前,陸冰灼卻隻能一逃了之。
陸冰灼胡亂想著,與趙安勤擦肩而過。
忽然。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陸冰灼心頭一跳,眼睛也不由的收縮了下。
趙安勤目視前方,透著前麵的成鏡麵的落地窗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人。
他並沒有像其餘兩人一樣出口挽留她,而是嗓音清淡,有著刻意的公式化的疏離。
“明天來我辦公室,和你談點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