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涼的液體在她的手背上散開,疼的宋九月不由哆嗦了一下。
傅梟的問題讓她的眉又緊緊的擰了起來,錯在哪裏,她剛才不是解釋過了嗎?不應該打他的下屬,不應該惹麻煩,現在他又問了一遍,難不成她還要重複一遍自己的錯誤?
“你錯在傷了自己。”
白色的藥粉灑在了剛剛被消過毒的地方,傅梟又拿出一個創可貼,小心的為她貼上。
手背上的傷宋九月也沒有在意,估計是打趙明陽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什麼,那會她滿心激動哪裏還顧得上手疼,後來又被傅梟叫了過來,更是忘記了手上有傷。
不過,這也不是多大的傷口,怎麼覺得傅梟有點太大驚小怪了。
隻是……
宋九月收回手,手心裏還有著他的溫度,腦海裏他認真而又專注給她上藥的樣子怎麼也揮不去,看著手背上的創可貼,她抿緊了唇。
藥盒又被傅梟放回了原處,他收回手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宋九月小心翼翼詢問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她以為傅梟會責怪她打了總經理,影響了公司的形象,沒想到傅梟認為她做錯的是她傷了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小傷口。
那一瞬間,宋九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隻是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逐漸的在心裏膨脹,漲的很大,似乎要撐破她的心髒。
他收回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那張開的手指漸收,在形成半握的拳頭之後又猛然鬆開。
傅梟坐直了身子,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但那雙狹長的眸子裏卻閃爍著讓宋九月看不懂的光芒,他看著她,似乎在想著什麼,也似乎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宋九月隻和他對視了一眼便迅速的垂下頭去,隱隱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她和傅梟認識的時間不長,兩個人之間又是協議關係,不能扯上私人感情的,她明明努力的告誡過自己不可以喜歡上傅梟,但她的心……
似乎有些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你是傅太太。”傅梟從沙發上站起身,大步走向辦公桌,雖然沒有回頭,但他仍舊感覺到了宋九月落在自己後背上的目光,薄唇又緊緊的抿了起來。
因為她是傅太太所以才會對她好,這樣的答案是再合適不過的,但宋九月總覺得心裏悶的慌。
“我可以出去逛逛嗎?”
“可以。”
上午十一點,下了一上午的大雨終於停了,宋九月站在傅氏集團的大樓前仰頭看著那灰蒙蒙的天空,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她可以的,一定可以把那剛剛萌芽的情愫殺死。
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上傅梟的。
踩著腳下的水花,宋九月像是發泄心中的不滿一樣很是用力,漫無目的的走了兩個小時之後,心中的那股不快便被饑餓所代替,摸著自己餓的咕嚕嚕叫的肚子,她去了一家路邊的炸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