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月不記得傅梟聽到自己姨媽來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隻清楚的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之後,用力的撲向大床,拉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捂了個嚴嚴實實。
手中似乎還有那人身上的溫度,如同烙鐵一般燙人。
她紅著臉,用力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那副讓她臉紅心跳的畫麵怎麼也揮之不去,讓她渾身滾燙,幾乎要爆炸了一樣。
宋九月懊惱的一口咬住被子,她是不是被傅梟下了降頭,要不然怎麼會……
她以後絕對不能好好的麵對他了,宋九月在床上打了幾個滾,用力的閉上了眼睛,但她的唇角卻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傅梟說,允許她喜歡他呢。
而且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都做了。
想到傅梟哄著她的情景,宋九月的臉更紅了,傅梟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代表……他心裏也是有點喜歡她的呢?
這一夜,宋九月做了一夜與傅梟有關的夢。
第一次,傅梟破天荒的沒有穿西服,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他下麵配了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再穿上一雙白色的休閑鞋,看起來顯得年輕而又平易近人。
宋九月打開房門之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身打扮剛從對麵房間裏出來的傅梟,宋九月老臉一紅,垂下頭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早。”
傅梟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宋九月垂著的手上,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掩唇輕咳了一聲:“進來換藥。”
昨天她就是去換藥,差點把自己換進去啊。
宋九月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來著大姨媽,傅梟也不能是那麼禽獸的人,她才鼓足勇氣跟了進去。
宋九月進去的時候,傅梟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身上的風衣被脫了下蓋在了腿上,他裏麵穿著半袖,方便換藥。
昨天纏的紗布,上麵的血全都幹在上麵粘在了一起,宋九月就拿著棉簽一點點的沾著雙氧水浸濕,她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傅梟,但那隻拿著棉簽的手卻是因酸痛而輕輕抖動著。
紗布拆開,裏麵那猙獰的傷口經過藥粉的洗禮已經不再流血,隻是那皮肉往外翻著看起來格外嚇人。
宋九月先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殺過菌之後才灑上藥粉重新包紮上。
等收拾完藥箱,她已經滿身大汗,尤其是全過程傅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這更是讓宋九月如臨大敵,生怕再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在傅梟老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也沒有對她提出那樣的要求。
“你不穿衣服嗎?”宋九月見傅梟還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起身的意思,她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提醒:“上班時間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