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月後退了一步,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領口,一臉驚嚇的說:“我脫,我自己脫。”
在傅梟的淫威之下,宋九月換上了厚重的羽絨服。
在酒店一層吃過早飯之後,兩人一同坐上了停在外麵的黑色轎車。
從來了帝都之後宋九月就沒見過柳月笙,她忍不住問:“怎麼沒見到柳大哥?”
“拜訪恩師。”
傅梟和她並排坐在後座,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了一個保溫杯塞進了宋九月的懷裏:“喝吧。”
“我不渴。”
剛吃了早飯,她又喝了一肚子粥,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渴的。
傅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宋九月連忙恭敬的收下了:“我現在又覺得口渴了。”
她心虛的笑了兩聲,擰開了保溫杯的蓋子。
一縷白煙從杯口飄了出來,帶著一絲甜味,宋九月湊過去聞了聞,竟然是薑糖水的味道。
她心裏有些感動,沒想到傅梟竟然會給她準備這個,當她滿懷感激的扭頭看向旁邊坐著的男人時,傅梟已經扭過頭看向了窗外的風景。
額……
傅梟這是不好意思了麼?
“謝謝。”宋九月喝了一口,暖水下肚,頓時胃裏還有寒涼的肚子裏暖和了不少。
畫展距離酒店大約有一個多少小時的路程,宋九月為了不辜負傅梟的心意,在路上的時候就把那杯水喝完了,而喝完的後果就是想上廁所。
本以為憋一會兒到了畫展再上廁所就行,可沒想到帝都竟然堵車堵到一個小時移動了十米的程度。
他們就是走路也走到了。
宋九月憋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個忍不住就尿了褲子。
傅梟見她臉色不怎麼好看,雙手又放在肚子上,以為她是肚子疼。
“要不要去醫院。”
“不不不,不用了,我現在需要一個廁所。”宋九月也顧不上矜持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需要。
傅梟降下前麵的隔板,對開車的司機說:“附近最近的廁所在哪裏?”
“在前麵大概二百米的地方。”
司機話音剛落,宋九月已經抓著自己的包包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馬路上停著許多車子,她穿過那餘留的一點小縫往前麵走著,傅梟也從車裏出來,追了上去。
就在他們車子的不遠處停著一輛掛著軍區牌號的綠色吉普,宋錦薇坐在車子裏和裏麵的人聊著天,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逗得車裏的人哈哈大笑。
“大伯母,我聽說今天的畫展可是有許多著名的畫家,我這個小輩啊,可是跟著您沾了光。”
被宋錦薇稱為大伯母的是一個看起來長相極為年輕的貴婦人,她的頭發高高挽起,渾身散發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她坐姿優雅,就像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一般。
“還是錦薇會說話,隻是……並非是大伯母喜歡畫,而是小暖喜歡,我……”提到自己的女兒,貴婦人的臉上出現了些許落寞,眼中盈滿了傷痛。
“大伯母,您別難過,小暖姐姐在天堂……”宋錦薇說話間,正巧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車前穿過,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倒是引起了貴婦人的注意。
她剛要抬頭,宋錦薇便用力的抱住了她:“大伯母,你可以把錦薇當成自己的女兒,錦薇以後一定會把大伯母當成媽媽一樣對待的,大伯母就別傷心了,錦薇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