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近陰雨連綿的天氣終於放晴,就連溫度都上升了不少。
傅梟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上,姿態慵懶而又優雅,隻是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就連眼睛下方都有著未休息好的青色痕跡。
姚可君有些擔心的問:“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嗎?”
傅梟按在太陽穴上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他挑起眼皮,黝黑的眸子淩厲的掃向了對麵的姚可君。
“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他有些不悅的眉頭輕鎖,隨即輕嗬了一聲:“厲崇清是你前夫吧。”
姚可君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見傅梟冷冰冰的看著她,她心頭一慌,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當那指甲深陷進肉裏的時候,鑽心的疼讓她的頭腦頓時清醒起來。
“你,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厲崇清,我根本不認識他。”
傅梟唇角的諷笑又深了一些:“是嗎?”
他拉長了尾音,語調微微上揚,如同情人間的低喃,但那其中蘊含的冰冷,卻讓姚可君打了個哆嗦。
還沒等她說話,傅梟又接著說:“是你讓厲崇清拒絕為宋九月做手術。”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當那雙黑色的雙眸再次看向姚可君的時候,那淩厲的光芒如同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冰冷而又狠戾的紮在了她的身上。
“我……”
姚可君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傅梟既然這麼篤定的和她說這件事,可見心中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說不定已經把她這幾年的事情全都查了一遍。
她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的,她以為這幾天傅梟對她和顏悅色是因為想真心接納她,原來不過是為了穩住她,好去查她以前的事情。
看著傅梟那雙漆黑的雙眸,她的心一沉再沉,最終跌進了那冰冷的穀底。
“我以為……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沒想到……”她閉上眼睛,淚水緩緩的從眼中滑落,隻覺得心裏苦澀的厲害:“但念兒的確是你的親生女兒。”
“念兒我會留下,以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我傅梟對有夫之婦沒什麼興趣。”他諷笑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我會把念兒接回來,你走吧。”
“可是……”姚可君見他上樓,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顧不上擦臉上的淚水,忙追了過去。
她伸手想去拽傅梟,卻被對方側過身子不著痕跡的躲閃了過去。
姚可君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下一秒就捂著嘴哭出聲來:“難道你忍心看著念兒和自己的母親分離嗎?念兒一直是我一手帶大的,她離不開我。”
說白了,姚可君就是想利用厲念兒留在傅梟的身邊,即使她是有夫之婦那又如何呢?
傅梟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墨黑的眼底洶湧著懾人的寒光,他的唇因姚可君的話而緊抿了起來。
“我會和厲崇清結婚不過是為了念兒能夠入學,我們之間除了一張結婚證,什麼都沒發生過,更何況我們兩個現在已經離婚了啊。”
“所以……”傅梟薄唇輕動,無盡的冰冷在唇角蔓延:“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二婚的女人?還是你覺得我傅梟隻配的上二婚的女人?”
他不再看她,而是往樓上走去,忽然他停下腳步說:“念兒要麼留下,要麼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