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程心中一動,但並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什麼意思?”
“我今得到一個消息,也許對你們有用,苗鬆好像……”老白到這裏,聲音更低,低得必須手機貼耳才能聽清。
羅程聽對方講完,又追問幾句便掛斷電話,然後撥出了一個號碼。
兩聲回鈴音後,雷捷聲音傳來:“老羅,還沒睡,有事?”
“你在哪?話方便嗎?”羅程問。
“我正從外地往回返,估計兩個多時回區裏。”
“有苗鬆線索,見麵吧。”
“好,區局碰麵。”
結束與雷捷通話,羅程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到院裏開上越野車,趕奔金峻嶺區。
這幾出差,又是旅途奔波,又是睡眠不足的,羅程還真有些發困,但為了保密還是沒叫司機。
路上沒敢快開,還不時開窗、喝水,曆時將近三個時,羅程平安到達區警局。
羅程到的時候,雷捷也剛回辦公室。
注意到屋裏沒有別人,羅程直接道:“麻將館老白給我打電話,是今聽一個麻友無意中提了一嘴,苗鬆在郊區老金溝有朋友,這個朋友叫金老六。”
雷捷馬上問:“這個麻友詳細情況。”
“我當時也問了,老白的很含糊,隻是第一次去玩的人,不認識,可能是附近村子的,當時也離開了。”羅程著這裏,語氣一轉,“不過據我分析,所謂的麻友並不存在,應該就是老白本人,他之所以這麼主要是為了躲事。”
“我想,之前苗鬆打麻將時給朋友打電話,老白正好聽到了。隻是那咱們去的時候,他不清楚咱們找誰,後來即使聽了也有顧慮。湊巧的是,今苗鬆父母去鎮裏鬧騰要兒子,動靜挺大,好多人還去看熱鬧,老白肯定也聽了。也許是擔心苗家人到他那找人,也許是擔心苗鬆哪忽然找他借錢或幹什麼,他這才跟我的。”
“好吧,反正老金溝離著不太遠,一會兒就知道了。”雷捷著,起身便走,同時用對講發出指令,“行動”。
當羅程和雷捷到了院裏時,兩輛越野車已經待命,雷捷上了第一輛,羅程跟著上去。
“你去幹什麼?回家吧。”雷捷要趕羅程下車。
“我去認人呀。咋也比你們看得清吧?”羅程給出答案。
雷捷沒再反對,而是命令車輛出發。
兩輛汽車一路向西,出城後又奔西南方走了十多公裏,然後右轉上了村鎮路。
連著經過兩個村莊,在離著群山越來越近時,越野車進了第三個村子,直接找到了村部。
正想著看看是否有人,結果村部門一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你是村主任?”
冷不防聽到詢問,中年男子嚇了一跳,趕忙抬手反問:“你們是什麼人?”
“區警局的。”立即有警員出示了證件。
“你,你們幹什麼?”中年男子顯然有些發慌。
雷捷適時搖開車窗,了話:“上車,幫忙找個人。”
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到了車前:“在這就行。”
“讓你上車就上,費什麼話。”警員左手開門,右手推了一下,中年男子被“請”到車上。
“金老六家在哪?”雷捷關上車窗,問道。
“金老六?村裏三個呢。”
“年輕一些的,三四十歲的。”
“這些人都這麼個歲數。”
羅程接了話:“有沒有一個六指?”
中年男子“哦”了一聲:“金六呀,村東頭第一家。”
兩輛汽車立時向村東邊開去。
通過溝通得知,中年男子正是村主任,剛才是到村部查一份表格。據村主任講,金六左手生六指,父母早亡,光棍一個,以外出打工為生,至於具體做什麼不清楚。”
時間不長,汽車停在了村東頭大柳樹下,眾人從車上下來,步行奔向最東頭那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