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雷捷更為後怕,後怕因警方工作不細差點釀成災難。
盡管兩工人已經言明樓裏再沒別人,但警員們還是立即滿樓找人,尤其地下室更是挨門進。
雷捷輕輕把羅程扯到一邊,悄聲問道:“老羅,真神了啊,在車裏坐著就知道這的事?”
羅程擺擺手:“怎麼會呢?是我前幾早上開車出來,在這個樓下注意到的。當時也剛亮,看著樓裏一閃一閃的火星子直濺,以為是著火了呢。後來下車聽到切割機聲,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正好薛區長提到‘帶火花作業’這才想起來。”
“牛。反正有你參與的事總有意外收獲,還記得逮明曉陽弄出武義仁吧。”雷捷完,帶著兩工人下樓而去。
之所以要帶走兩名工人,一是為了安全起見,二是還要做進一步詢問核實。
羅程又到窗口處查看了一下,轉身也要下樓,耳中卻忽然傳來了聲音。
“不搬,就不搬,給錢才搬。”
“不要逼我,不要進屋。”
“你們進來我就跳樓。”
盡管這聲音不太高,但羅程卻聽清楚了。
羅程不再遲疑,立即出了房間,直接“噔噔噔”到了頂層七樓,然後攀著檢查孔上了樓頂。
“別進來,進來我真跳。”男人喊嚷聲更清晰了。
羅程微微哈腰,順著略有坡度的屋脊跑去,眨眼便到了樓頂西側。
“我真跳了,別過來,別過來。”
通道西側也是一棟七層樓,而且已經於上期交付使用。頂層邊戶一扇窗子開著,聲音就是從那裏飄出來的。隱隱的,還能聽到有人勸解的聲音,是讓這人別跳樓並放其進屋。
“我,我真跳了,要麼不搬,要麼給錢。”隨著話音,開著的窗扇處露出少半個人影。
聽這意思,這人好像甄敬軍的難纏鬼呀。
他不會跳的。盡管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但羅程還是沒有離去,而是在考慮著一旦有險情,能否來得及出手。
中間可隔著十來米呢,自己又不會飛,除非有什麼可借力的東西,於是羅程轉頭四顧尋找著。
“尚方胡,你要冷靜。”
樓下忽然響起喊聲。
上訪戶?真叫這個名字?
羅程循聲望去,對麵樓下出現了七八個人,有警員有便裝,警員大張也在。
話的是便裝女子,應該是南郊社區人員。
“那就別讓我搬。除非給錢。”樓上男子一副無賴口吻。
便裝女子急著道:“不搬怎麼行?太危險了。”
“我不怕。”
“你……可也會給別人帶來危險。”
“別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尚大哥,你就搬了吧。”
“不搬。除非拿錢。”
便裝女子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與身旁眾人聲合計後,才回複:“可以,一百。”
“一百?打發叫花子呢?從半夜就把人叫起來,又是夜風又是睡眠嚴重不足的,我都感冒了。阿嚏,阿嚏。得吃藥,不,輸液。”
“那就二百,怎麼樣?”
“二百……再加點。”
“加……五十,不能再加了。”
“二百五就二百五。”
“哈哈哈……”
羅程跟著人們一起笑了,這個家夥還真是個奇葩。
忽然,羅程目光盯在房頂邊沿處,並俯身慢慢地伸出手去。
“我的是每人二百五,我家四口人,正好一千。”
尚方胡再次出聲,樓下人們立時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