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程故意停頓一下,又給出補充明:“如果並非水的原因,費用完全自理。”
不是水的原因還要自個花錢?
那,那還是算了吧。
我好像並不惡心。
好多人立時打了退堂鼓。
靳永生怒道:“年輕人,你是幹什麼的,話算數嗎?”
“你是誰?”羅程反問道。
“我是靳永生,與前基地長同姓,原區史誌辦副主任,基地二級文史編撰師,曾任區史誌編撰委員會副主任。現在我仍是區史編委會重要成員之一,主要就是品評區裏吏,無論吏惡善都在我的筆下。”靳永生話裏有話,自得、輕蔑之情盡顯。
“你就是靳永生呀?”羅程微微一笑,隨即沉聲道:“為吏善惡乃由曆史和人民評價,你不過是抄錄而已,卻大言不慚淩駕在人民之上,真是狂妄可笑之極。”
靳永生氣的臉都綠了:“家夥,有你這麼跟老人家話的嗎?不衝別的,就衝我這年齡,比你爹都大,你總該有最起碼的尊重吧?”
“我隻尊重當尊重之人,但為老不尊的就另當別論了。”
“什麼?崽子,你敢罵老子?”
羅程點指對方:“念你頭發都白了,我暫且讓你一次,若再撒野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靳永生氣樂了:“哈哈,不客氣?你還敢當眾毆打我不成?”
“就衝你做的事,挨打也不屈。”
“你,你,你什麼?我代表廣大居民正常反映問題,犯什麼法了,犯哪家子法了?”靳永生特意加大了聲音,還專門轉身強調著,“正常反映問題犯法嗎?犯法嗎?你憑什麼我們犯法?”
雖然大多數人沒聽到先前兩人對話,但靳永生現在的辭聽見了,人們不禁怒意滿臉,全都眼神不善地盯著台階上年輕男子。
“你不要偷換概念,我的是你,沒大多數。”
“我,我怎麼啦?憑什麼我就不能來?”
“你當然可以來,但你明明收了五百塊錢好處費,卻偏偏標榜為了公共利益,還拿假話忽悠別人,這就太差勁了。”
羅程的聲音很高,許多人都聽見了,人們不禁發出疑問:靳永生是這樣的人?
靳永生立時急了眼,右手都顫抖了,牙也打著顫:“你,你血口噴人。”
“哈哈哈,這就叫氣急敗壞呀。”羅程冷聲譏諷著,“現在你收到了一半轉帳,還有二百五需要事成之後支付,敢不敢把帳單給大夥看看?”
“我,我……”
盡管靳永生盡量表現成氣的,但大多數人已經意識到這老頭不地道。
羅程繼續道:“收黑錢就辦事呀。那若是有人給了你好處,你大概會在參與編撰區史時加私貨吧?我是不敢指望你寫好話了,因為我沒給你塞錢呀。”
“你,你,你胡八道。我,我,氣死我了。子,你等著,我要告你汙蔑。”靳永生已經不上話來,直接鑽進了人群。
正這時,羅程手機響了。
“哦,來水了……逐步恢複供應,要居民先適量少用水?先各家都保證呀……”
水來了?不夠用?那還扯什麼?趕緊回去“搶”吧,萬一再停呢。
聽著羅程通話的意思,內心動搖的人更多,好多人已經想著鞋底摸油了。
“幹什麼呀,人家三言兩語就把你們忽悠了?”尖聲及時出了聲。
羅程並沒接茬,而是忽的問道:“誰是俊佳區居民,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