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野豬的“油砂圓餅腳”?不對。野豬不可能不啃秸稈,最起碼也要撞斷好多,它又不是人。
當這個“人”字出現在腦海時,羅程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起了地上幾個印痕。
如果是人的話,那這種行為就屬於偷,就要偷偷摸摸甚至偽裝了,那麼腳上便可以套上某些東西。
為什麼要偷生玉米、土豆?這些東西就那麼好吃嗎?關鍵也不缺呀。除非……
羅程忽的眼前一亮:好家夥,看看現場還有什麼沒?
沿著地垠走了兩遭,又到地裏探看了一些,再沒有新的發現。於是羅程拍了兩張照片,返回到了公路邊上。
公路上,警員正要帶村民們回所裏詳細了解,其他看熱鬧行人也已離去,於是羅程沒再停留,而是直接駕駛汽車離開了。
開出了大約兩三公裏,羅程又停了下來,因為他又看到了內有倒伏的玉米地。
這塊玉米地倒伏較多,除了玉米被掰走、現場留下圓印外,還有一個大大的更大的橢圓形印記。
羅程近前抬手估測,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分明是被人坐的呀!
什麼人坐的呢?羅程在想事情時,腳下不覺輕輕用力。
什麼東西?羅程移開腳掌,發現腳下泥土裏露出一個金屬樣的物件來。
彎腰拾起,拭去泥土,原來是一個臉譜掛件。
竇綠林?雖然羅程對戲曲並不在行,但對一些常規臉譜還是能識別出來的,尤其藍臉臉譜辨識度更高。
再一細看,羅程不禁微微吃驚,這臉譜的金屬材質不是普通合金,而是純度極高的黃金。
不簡單,絕對不簡單。羅程收起金質臉譜,快步離開地塊,上了汽車。
坐在車上稍稍想了想,羅程給雷捷打去電話,約對方中午一起吃飯,然後才駕車離去。
……………………
下午兩點五十多,優烏金礦業副經理辦公室。
曹秀像往常一樣,一杯香茶,一支香煙,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翻著電腦上的撲克遊戲。
“篤篤”,
敲門聲剛過,不等曹秀應聲,屋門已經推開。
看到文員進屋,曹秀迅速放下雙腳,不悅地:“怎麼推門就進?”
“聯合檢查組要來了。你交待過,他們一來立馬……”
聽文員如此一,曹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時候來?”
“馬上就到。我是正好出院裏,老遠看著那幾輛車像。”文員著話,下意識地瞅著門外。
“這也太麻利了吧?的是這個月回查,剛三號就來了?”曹秀嘟囔著,急急揮手示意,“你馬上回去,趕快告訴各部門做好準備,還要是不被看出來的那種準備。”
“好的。”文員應答一聲,轉身出去了。
“他奶奶的,這幾個家夥盡搞突然襲擊,一來就是先到這。”曹秀罵罵咧咧著,快速翻找起了關於安全生產、普法宣傳的文檔。
“嗡”,
“嘎吱”,
“嘎吱”,
隨著幾聲刹車音,三輛越野車已經停在窗外。
曹秀快速坐到桌後,才發現電腦上還是翻撲克界麵,趕忙匆匆關掉了。
“篤篤”,
有人敲門了。
“請進。”曹秀裝模作樣地寫劃著,但眼角卻悄悄瞟著進門處。
屋門一開,仍是文員。
“你怎麼還來這?他們呢?”曹秀指著窗外問。
文員忙道:“他們都到辦公室了,讓礦上領導趕快過去。”
“知道了。”示意文員先行離開,然後曹秀整整衣服,又回想了幾段關鍵語句,才出門而去。
曹秀推開辦公室屋門,人未進屋,先行拱手陪笑:“不知孫局、曹局駕到,有失遠迎,萬望海涵!”
“這位是應急綜治局羅局長。”孫興力不苟言笑地示意著。
“羅局?您就是羅局?哎呀,恕罪恕罪,實在不知道。您這麼年輕就是局長,上次我還以為……”曹秀腰身大哈著,雙手齊伸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