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袁冬鵬冷冷地說。
“對了,視頻上那人說的也沒錯,是由應急局付款,邢俊跟我就是這麼說的。”錢串子又拋出了說辭。
聽到錢串子扯到了自己,邢俊沒有任何氣惱,反而很是期待,期待錢串子再有驚人之舉。現在邢俊無比自信,因為他知道,錢串子越是狡詐詭辯,越會摔的鼻青臉腫。
“噔噔噔”,
一陣急促腳步聲響過,屋門從外打開,又走進幾個人來,四名警員分別押著一男一女。
人們立即給進屋男女對上了號:莘彪、焦小芳。
“莘彪,說說錢串子給你派活時的情景。”袁冬鵬說了話。
“是。”莘彪點頭應承後,從錢串子派活講說起來,講的內容與剛才畫麵音相同。
稍稍停歇之後,莘彪又說:“錢老板還跟我講,先前在村裏幹活的設備是邢俊聯係的,邢俊也聯係過他。可他覺得邢俊原來跟的副區長已經調走了,現在在區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根本沒什麼發展後勁,他也就根本沒鳥邢俊。”
“莘彪,你這是讓人收賣了吧,怎麼編出這鬼話來了?”錢串子說話時滿臉無辜,“我錢串子自認對你不薄,也教導你堂堂正正做人,可你先是騷情別人老婆,現在又給我扣屎盆子,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莘彪立即道:“老板,我說的都是實情呀,沒有一句瞎話。我要是撒謊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
錢串子不耐地打斷:“誒誒誒,又拿鬼話唬人呀,你以前發的誓還少嗎?要是真靈的話,你不知早被雷劈多少次了。”
“老板你怎麼這樣呀,當時你明明在電話裏就是這麼說的。”
“我怎麼不記得,你錄音了?”
“我,我哪有錄音?”
“你就不可能有錄音,我本來就沒說嗎。”錢串子說這話時,自得的神情已經溢於言表。
真是大無賴。人們已經聽明白了,也做出了判斷,可又不知道這個局會怎麼解。
“再聽聽這個。”袁冬鵬再次拿出一個U盤來。
冀主任馬上換了這個U盤,屏幕上變成了聲波畫麵和聲音:
“老板,有事?”
“老莘,有個活,到申家壩和雄雞鎮去幹點活,先到申家壩鎮牛肚峪……”
“我聽說牛肚峪那裏通開了呀。”
“是通開了,那不是更好幹嗎。這活是應急局專門給咱們的,咱們就是……”
錢串子立時張大了嘴巴,滿眼怒火的望向莘彪,眼神中分明寫著兩個字——“陰險”。
而莘彪同樣大張嘴巴,滿臉不解。
其實大部分人都糊塗。從剛才莘、錢二人的對話看,顯然莘彪沒錄音,可警方怎麼就有了呢?
此時的羅程卻是滿臉平靜,沒有任何驚異神色,正悠閑的一口一口喝著茶水,心裏琢磨著如何把消息告訴常來福讓其盡快回家呢。
等到錄音全部播完,袁冬鵬看向錢串子:“錢串子,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嗎?”
“技不如人。我就是那拔橛的命。”說了兩句完全不相幹的話,錢串子邁動了步子。
“走。”袁冬鵬先是麵向全體警員,隨即看向那個副局長,“還有你。”
正這時,屋門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