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何嚐不是這麼認為?阮鈞鋼暗歎一聲,又換了說辭:“這事是有點邪性,可你本身也太菜了,要是你水平別這麼低,肯定也能早了解些端倪吧,你可是時時跟著呢。可你倒好,不但什麼都沒發現,還讓人家一再的打臉,打的那是‘啪啪’的響呀。你以前是我專職秘書,現在又是代表區委參與,打你臉就是打我呀。”
恭欣委屈的不行,隻能罵羅程:“那家夥太不是東西了,處處設套,專引我往裏鑽,我……”
“行了行了。”阮鈞鋼不耐地抬手打斷,“還是你太無能了,但凡腦子稍稍夠用點也不至於成這樣,更不至於拉我墊背。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還是想想如何善後吧。”
“哎,咋就……我想想,我想想。”
同樣都參與了調查,同樣也見證了主要過程,但那四人心情與恭欣完全不同,那叫一個爽,不但見證了爽點,還都圓滿的完成了工作。不但是他們,就是各自上司心情也不錯,尤其宣傳部長的好心情又加了個“更”字。
就因為那破爛事,不但讓媒體搞的焦頭爛額,就是在整個班子裏也灰頭土臉,還不知不覺得罪這個那個的,陸建敏煩透了。這下好了,不但那個案子破了,有了讓媒體熱度降溫的資本,而且還有了正麵新聞宣傳素材,陸建敏腰杆立時挺了起來。
就這兩家設備公司的事,迅速便傳遍了全艾河區,人們立即給出涇渭分明的判斷:牛衝鋒正直、有愛心、格局大,錢串子就是披著企業家外衣的無賴。
做人差距咋這麼大呢?
在品評設備公司的同時,人們自然還要關注到羅程和恭欣。
恭欣自不必說了,簡直就是光屁股推碾子——轉圈丟人。雖然恭欣能力、水平頗被人詬病,但其畢竟是區委班子成員之一,之前人們還是不敢對其小窺。但這次以後,人們就把他當成了笑話,覺得他連個小秘書都不如,根本談不上聲譽、威望什麼的,分明就是一隻顏麵掃地的哈巴狗。
被議論熱度最高的還是羅程,整體評價還很高,也大多是正麵的,不過也不盡相同。
有人覺得羅程敢做敢為,不懼任何權威,該叫板就叫板;但也有人說他狂妄、少不更事,打恭欣就是打書記,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有人認為羅程接地氣,沒架子,對普通人好,是真正的人民公仆;而有人卻說其有失身份,尤其連連跟同僚和下屬掐架,有損管理者的形象。
有人認為羅程為民辦事,運途必定會越走越遠,甚至到基地做事也有可能;不過大多數自詡“過來人”卻覺得,他太不成熟了,以他這樣的政治頭腦肯定難成大器,最終也會摔大跟頭呢,還是那種爬不起來的大跟頭。
讚有讚的理由,貶有貶的依據,羅程無疑成了當下大熱點。
當然了,對於這次的事項本身,人們還有好多探討的地方,比如那對狗男女如何落的網,羅程在其間扮演了什麼角色?比如許衝鋒真的就愛心爆棚還是故意炒作呢?再比如,錢串子為什麼要咬邢俊一口,是自己本意還是替人出手,“拔橛”一說具體指向哪人?
人們已經把羅程炒的火熱,而他自己卻沒心思過多回味,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辦呢,於是回到辦公室就又寫劃了起來。
還沒等羅程徹底理清頭緒呢,恭欣打來了電話,通知羅程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