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眼瞎了。”
街道上差點釀成車禍,杜偉亮頭腦也冷靜下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不能意氣用事。
平複了一會兒心情,杜偉亮開車到了區府大院。
剛上樓,正準備請秘書通報,尤金宇正巧從屋裏出來了。
杜偉亮立即大步迎了上去:“尤區長,您好!”
尤金宇稍稍一楞,隨即搖著頭伸出手去:“找我也白找。”
杜偉亮不由一楞,握住對方:“知道我找您什麼事?”
“進來說。”尤金宇重新打開屋門,拉著杜偉亮進了屋子。
“杜總坐。”
杜偉亮根本顧不上坐,而是上前追問道:“您也聽說了?”
尤金宇示意對方坐下,這才說:“柯正行這次鐵了心了,你趁早別想著通融,趕緊老實地按著要求做吧。”
杜偉亮很是納悶:“年前咱們一塊吃飯,他還挺客氣的,還暗示有事可以找他,以前也從來沒這樣呀。”
“此一時彼一時,今日柯局長已經不是昨日柯老兄了。”
“我不明白。即使他要嚴格一些,也不能這麼不講情麵呀,生生提了九大條,還要求在一周之內完成,這不是硬擠蛤蟆尿嗎?按說我也沒得罪他呀,年節還專門……”
尤金宇擺著手打斷:“必須要摒棄這種思維,否則苦頭還在後麵呢,甚至翻不了身都有可能。”
“這麼邪乎,到底為什麼呀?”杜偉亮驚地站了起來。
“以前那是歸喬金財管,喬金財盡管不屬那個派係,但也絕不敢輕捋虎須的,而現在嗎……”
“你是說,這是羅程的意思?”
“嚴查你那裏也未必就是羅程直接放話,但柯正行現在卻是要極力表現,你恰好就成了柯正行的投名狀了。”
“再說明白些。”
“你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怪不得這次六神無主了。”
尤金宇奚落之後,講說起來,“羅程來這之前是金峻嶺區應急局局長,那局長當的可硬了,書記、區長都支持,屬下們後來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在羅程當局長期間,曾經與艾河區應急局有過幾次交鋒,有的是事情趕到那了,有的是柯正行挑釁,有的是羅程找茬。可是無論哪種情況,都是以老柯失敗告終,為此還背過處分,真是又丟裏子又失麵。”
“老柯在艾河區有阮書記撐腰,平時橫的不行,就是我這樣的副區長也不放在眼裏,何曾受過這樣的氣,自是想要報複,當然也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也是冤家路窄,羅程來艾河了,而且還管著老柯。老柯一方麵鬱悶得不行,另一方麵還想摞挑子拿捏對方。可是還沒等他正兒八經出手,蔣才龍就被一擼到底了,就連恭欣也被羅程卷的灰頭土臉。幸虧老柯還沒正式得瑟,否則可能比蔣才龍還慘呢。”
“前車之鑒在那擺著,想調部門又沒合適的,而且之前又把人家得罪個半死,老柯敢支毛嗎?對了,小道消息啊,不隻老柯,聽說工業局老竇、企業局老王都給羅程寫保證了。您想想,老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