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鈞鋼神色微微變了變,換上了笑模樣,但卻話裏有話:“不錯,非常不錯。若是你早出麵的話,不就解決了嗎?好了,回局裏吧!”
“好,好的。”曲仲直遲疑著出了屋子。
挺大個書記這麼擠兌人,還這麼健忘,太沒胸懷了吧?魯炬心中暗諷,嘴上說了話:“這次是不該給曲局長一個證明了,否則根本沒法開展工作呀。”
“那好,下一個文,由曲仲直暫行環保局長職權。戴中發就先看病去吧,腦子誘透了。”阮鈞鋼語氣很是不快。
“羅副區長,這回你該接鍋了吧。”魯炬又說了話。
“這鍋我接。”羅程爽快回應。
魯炬繼續說道:“是不羅副區長暫管也該明確一下?否則名不正言不順。”
“看著辦吧。”阮鈞鋼回了四個字,起身出了屋子。
看著阮鈞鋼的背影,好多人都不禁納悶:老阮是怎麼回事?那次看著手腕挺長的,今天咋就沉不住氣呢?
其實阮鈞鋼之所以有些失態,首先是他的一慣策略之需,即:時軟時硬,時深沉時膚淺,讓人們難以窺透心機。
其次今天情況有些特殊,影響了阮鈞鋼心智。
今天開會之前,阮鈞鋼沒想到魯炬會拋出那些舉報信,更沒想到村民也適時前來配合。否則要麼不開這個會,要麼無論如何也得讓江鑫焱回來參加。結果其他鐵杆要麼不得力,要麼也沒找到合適發聲機會,阮鈞鋼成了孤軍奮戰。
先不論結果如何,身為區委書記,竟然被下屬們圍攻,這本身就是一種失敗,阮鈞鋼心裏怎能痛快?
本來就是倉促應戰,又是這樣的心境,還是在二人夾攻下,最終就導致了那樣的結果,阮鈞鋼失態也就在所難免了。
當然了,阮鈞鋼也有故意不講理的成分,否則好多事就沒法打馬虎眼了。
氣咻?地回到辦公室,阮鈞鋼滿腦門子掛了黑線。
正這時,恭欣跟來了。
“我就不明白了,就是那麼一句話,村民就相信了?”阮鈞鋼仍舊不太理解。
“等他那麼一說,尤其把承諾的紙條交過去以後,立馬就有村民說‘當官的最怕烏紗帽,他敢拿烏紗帽保證,肯定是真心的’,就這麼的村民就走了。”恭欣神情很是無奈。
阮鈞鋼追問道:“你信嗎,這麼簡單?”
“不太信,那些人是走的有點兒蹊蹺。”恭欣緩緩搖頭,隨即驚呼一聲,“哎呀,怎麼感覺像是劇本呢。”
“好好了解一下曲仲直這個人,怎麼之前沒什麼印象呢?”
“明白,一定挖出他的前世今生來。”
就在阮、恭二人議論自己的時候,曲仲直已經到了羅副區長辦公室,他剛才就一直等著散會呢。
“羅區長,請您多多幫助,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
羅程沒有立馬接話,而是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才說:“你當時怎麼想到那個辦法?”
“在決定試試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一點,除此之外也沒什麼能夠拿來承諾的東西。”曲仲直回道。
羅程又問:“你就沒想過後果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