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這次可沒有來去匆匆,而是硬硬的在艾河住了三天。這三天他也沒老實待著,而是又調研又考察,非常的活躍。
而且人們還發現,這個郭老不但隨時不忘盛讚前秘書,還不時要不指名的踩羅程。
阮鈞鋼的意思?還是其他因素?
大多數人不清楚,都覺得是阮鈞鋼要向羅程進攻的信號。
羅程同樣也狐疑,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郭、阮的特意呼應。
經過一通調查了解,羅程掌握了一些線索:姓郭的還想在退休前再掌幾年實權,因而幾次想掛某位實權人物,而這個實權人物有位公子叫鄭斯文。
這麼說來,姓郭的是想拿我當投名狀呀。想什麼呢?老不要臉,做夢吧。
不過經此消息提醒,羅程也暗自加了小心,他知道那個鄭斯文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此,羅程對郭老僅有的敬長之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視與不屑。
童宇當然也聽說了郭老的作派,也很替羅程擔心,可又抹不開麵子表示關心,於是以那事為借口打了電話。
“羅區長,請問您有辦法了嗎?”
“正準備找你呢。剛給你發了份郵件,應該對你們的談判有幫助。”
聽到這樣的回複,童宇一時不知如何引出想問的話了。
“抓緊時間看吧,省得整天心裏不踏實。”羅程催促道。
“好,好吧。”童宇掛了電話,忽覺心裏空落落的,隨即又不禁溫暖: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想著我的事。
可不能辜負了他的美意。童宇嬌羞著臉頰,打開電腦,點擊了新郵件。
哦,哈哈,
童宇先是露出微微笑意,很快便笑容滿臉,最後竟然笑出了聲:“好,太好了,還是你最能。”
隨即童宇又咬起了牙:“姓金的,我看你還狂不狂、傲不傲?”
童宇運了一通氣,又仔細地看了兩遍郵件內容,重點段還特意記了記,然後撥打了金克號碼。
兩聲回鈴音後,金克接了電話:“童鎮長,有事嗎?”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和你見一麵。”童宇直接道。
“又見麵?公事、私事?”
“公事。”
“公事我還是建議工作場合正規談。”
“隨你便,希望到時不要怪我提前沒溝通。”童宇說完,直接摞了電話。
“這個小妞什麼情況?”金克握著手機自語道。
邊助理“嗤笑”了一聲:“三番兩次約你,這是讓你吃呢。”
“少嘚嘚。不行,我得去看看。”金克說著,拿起了車鑰匙。
邊助理從包中摸出一個塑包裝小物件,酸溜溜地說:“要不要拿這個?省得到時沾身上。”
金克說了聲“滾”,快步出門而去。
童宇正要開門出去,金克來了。
“童鎮長要出去呀。”
“是,正好有事。”
“那我等您。”
童宇本來已經邁出門去,又轉頭問道:“你有事嗎?”
金克一笑:“那會兒鎮長不是說要見麵嗎,我這就抽時間趕來了。”
“可我要說的是公事,還是正規工作場合談吧。”
“在您辦公場所談就是正規工作場合呀。”
真是轉軸舌頭。童宇心中腹誹,嘴上勉為其難答複:“好吧。”
童宇坐回桌後原位,金克也坐到了沙發上。
“請問鎮長找我什麼事?”金克再次開口。
童宇回道:“協商合作條款,請金總監拿出誠意來。”
“我們的誠意已經足夠,上次給鎮長的麵子也夠大了,我集團是跨域大企業,聲名享譽……”金克又兜售起了之前的理論,把金氏集團再一次讚譽。
童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金克狐疑道:“鎮長不相信我集團在域內外的影響?毫不誇張地說,我集團哪怕隻是打個噴嚏,就好比新新市最頂尖企業下了場暴雨,也相當於東域一流企業中到大雨的影響力。”
童宇微微一笑:“那何不說相當於一場大冰雹呢?”
“威力當然有那麼大。”金克接了話茬,隨即又語氣一轉,“不過冰雹主要體現在破壞力上,類比不太合適。”
“破壞力。”童宇一字一頓地說過,隨即又淡淡地說,“那麼負麵新聞應該足以達到這種效果了。”
金克笑臉忽的一僵,跟著又迅速恢複之前神色:“正因為意識到集團的影響力巨大,我們才更愛惜羽毛,每一個項目、每一個舉動都非常認真,不敢有任何差錯。也正因沒有失誤舉措和不良項目,集團聲譽更是日益隆盛,根本不是別家企業可相提並論的。”
童宇“哦”了一聲,然後娓娓道來:“離首府城區五十裏,有一個東域山大峽穀旅遊項目,原計劃是三十個月投入正式運營,可現在過去五十多月了,卻還是一個爛尾,整個社會反響非常不好。這個爛尾如果是貴集團項目,那麼負麵影響無疑就相當於一場大冰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