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支向被打(2 / 2)

羅程點點頭:“今天在區醫院一樓看到了,就讓穆大磊打聽一下。”

袁冬鵬講說起來:“從案發到警方主動過問,受害人及其親屬、村民都沒報警。在我們問起的時候,受害人父親還不知道兒子被打一事,村民說是根本就沒想起來報警,好多人也是受害人被抬走才知道的。”

“受害人時醒時睡,中午十二點多是徹底醒了,不過對於整個過程什麼也說不清楚,隻說是快到家門口時就忽然不知道了,等到再睜開眼就在醫院了。想進一步追問時,受害人又開始頭疼,警方暫時也就放棄了。”

“受害人父親七十多了,耳朵很背,反應也有些遲緩。據他講,他兒子這段時間晚上經常出去,有時等他睡醒一覺才看見兒子在,有時也天亮才回來。平時他也習慣了,反正瞌睡了就睡,門也不插死。”

“昨晚一宿沒見兒子,老頭就出去問,也沒人告訴他實情,他還以為兒子又出遠門了。反正以前也沒少出現這種情況,老頭也就沒當回事。老頭說昨晚風挺大,窗上玻璃都讓吹壞了。”

羅程插了一句:“受害人父親沒提供點線索嗎?村民呢?”

袁冬鵬搖搖頭:“沒有。老頭身體不太好,平時大多是家裏鑽著,白天也就是到門口曬曬太陽、街上稍轉轉。至於兒子跟什麼人來往,和什麼人有過節,老頭一概不知。從老頭的反應來看,說的應該是實情。”

“警方也問了村主任和幾個村民。據他們講,支向這個人平時愛瞎說八道,好像沒個正形,到現在也沒個老婆,不過人性不賴。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需要幫個工什麼的,他要麼出主意,要麼出力,很好說話。有時村裏個別人偷個雞、摸個狗的,也從來沒發現他參與。”

“支向就是愛耍個小錢,其實村裏就這風俗,尤其年節期間更是如此。隻要沒有專門放賭的,自個村裏人玩玩,警方一般也就睜一眼閉一眼。據村民們講,支向耍錢也是量力而行,一般不跟人借錢耍,好多時候都是適可而止,一般輸個三五十就下場了。好多時候一耗大半夜,都是把眼的時候多,有時輸得不玩了,有時是沒能上了場。”

“受害者的哥哥是本村的,正房玻璃被砸了一塊,看樣子是半截磚頭砸了一次,不過東房玻璃碎了好多。據他們講,大概是天亮的時候,忽然就聽咣的一聲,然後正房玻璃就碎了。支老大趕緊開燈、拉窗簾,這才發現屋裏窗台下有半截磚頭。也是在這期間,就聽得劈劈啪啪一陣響,等支老大出院時東房玻璃早讓全砸了,可是卻沒看到砸的人。”

“支老大也說不清是什麼人幹的,隻說自個平時沒得罪什麼人。從村民口中了解,支老大的確也是老實人,人性同樣不錯,兩口子和村裏老老少少關係也很好。他家還有個兒子,在部隊當兵,兩年多沒回來了,和村裏人們也沒什麼接觸。”

“受害者姐姐家在鄰村,玻璃也讓砸了,砸得還最重,正房玻璃基本沒一塊好的。不過他們昨晚一家三口在婆婆家,是聽村民告知玻璃被砸才回去的,更說不清被砸的情形。由於她家住的掉邊,村民半夜也沒聽到動靜。”

“受害者現在說不清情況,父親、哥哥、姐姐又是一問三不知。”羅程沉吟著,緩緩地說,“那麼警方怎麼看?”

袁冬鵬給出回複:“警方除了對受害人及其親屬、村民調查外,還做了現場取樣。但由於村民救治受害人時破壞了現場,警方並未取到有價值證據,那兩家也未發現什麼。不過從一些跡象來看,應該是蓄意報複,願因有四。”

“一、受害人及其哥姐家玻璃幾乎同步都被砸,事實上三家都是受害者,這不像巧合。”

“二、受害人頭部有兩個傷口,分別在左側和後側,這基本排除了自己摔傷的可能。而且受害人身上有多處淤青,這是受到擊打的症狀。”

“三、三家幾乎同時被打或被砸,不是一兩人可以完成的,分明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

“四、現場沒留下作案證據,也說明計劃周密,分明是提前做過嚴密的反偵察準備,更表明了是經過預謀的。”

稍稍停了一下,袁冬鵬又說:“支向本人被打,家又被砸,這是本案的關鍵。警方下一步會在繼續搜集旁證的基礎上,重點圍繞支向展開調查,並要想方設法取得他的證詞。”

羅程伸出手去:“辛苦了。謝謝袁局和弟兄們。”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應該的。”袁冬鵬起身敬禮,離開了副區長辦公室。

對支向出手了,這是害怕了嗎?我要怎麼辦呢?羅程靠在椅背上,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