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裝糊塗,有意思嗎?”羅程說著,拿出手機,輕輕點了一下。
清晰的錄音聲傳了出來:
“我叫鄭義海,我和鄭斯文是堂兄弟。”
聽到這個聲音,鄭斯文臉上神情立即難看,有疑惑,有不解,也有擔憂。
錄音聲繼續:
“鄭斯文被抓既是意料之中,也出乎我的意料。”
“就衝他做那些事,早晚都得抓進去,應該把牢底坐穿才對,隻是沒想到有人敢抓他。”
“說起那兩樣蟲子,都是我從我爸研究所偷的。我爸鄭生博,是東域昆蟲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我爸正在負責一個大型課題組,成天研究的都是一些害蟲,根據研究需要也培育了許多破壞力更強的害蟲。”
“鄭斯文前段時間找我,讓我幫著弄害蟲,說是他覺著好玩。當時他承諾我許多好處,也立馬兌現了一些好處,我就給他偷了一種叫豆莢暝的蟲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又找我,還讓再弄一種新的更厲害的蟲子。我問他幹什麼,是不是做壞事,他仍然跟我說就是弄著玩。這次他不但把上次答應的好處都補齊了,還答應這次的好處全部兌現,我就又給他偷了那種蜂。”
“雖然我當時懷疑他不幹好事,卻不知道他竟然去禍禍老百姓,這家夥做事真是太沒底線了。”
鄭斯文臉上陰晴不定,眼珠也頻繁轉動,待到錄音停下,立即大聲道:“鄭義海才是無賴,肯定是他和矮木樁等人私下交易,現在竟然也把屎盆子扣到我身上,真是豈有此理。”
“看看這是什麼。”羅程說著,手上一抖,一頁大的紙張展開。
鄭斯文睜大眼睛盯了一下,又馬上轉頭:“我管你什麼,肯定還是你們做的假證據,目的就是把我黑死唄。”
“這是鄭斯文給鄭義海轉帳的記錄,用的都是同一張卡,戶名是鄭義海的小情人。”羅程說著,把紙張遞給了袁冬鵬。
袁冬鵬看過之後,又給了身旁的喬隊長。
喬隊長看完之後,“啪”的一拍桌子:“鄭斯文,事實再清楚不過了,你還要抵賴嗎?”
“汙蔑,沒有的事。”鄭斯文還是矢口否認。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就得讓你吃些苦頭了。”喬隊長說到這裏,衝著攝像頭一遞眼色,“做好準備。”
鄭斯文自是捕捉到了喬隊長的示意,眼珠急轉之後,大專喊嚷起來:“竟然想對我刑訊逼供,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鄭……前天的首府新聞你們應該都看過吧?”
羅程微微一笑:“不就是第二條新聞裏的那位嗎?難道他也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他……”鄭斯文打了個嗑巴,馬上就張狂的嚷道,“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否則我爸不會饒了你們。”
袁冬鵬心裏“咯噔”了一下:竟然是那位?壞了壞了,趟混水了。
喬隊長同樣也心頭一緊,一時沒有合適語句。
“怕了吧,那就早點把我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鄭斯文又冷笑起來。
“先押起來。”
在袁冬鵬吩咐下,兩名警員進了屋子,押著鄭斯文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