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麼能確認這幅圖是你妹妹留下的嗎?如果能確認,那麼這幅圖也許就是她留下的線索。”馨寧沒有說的是,這位尚未謀麵的東家小姐也許已經出事,這麼隱晦的線索,想必當時的境況是十分危險的吧。
“能確認。這丫頭畫畫有個習慣,在比較顯眼的地方,用胭脂留下自己的名字。你看這裏,這是個篆體‘淺’字。我已經找人確認過,是她隨身攜帶的胭脂。”
“如果姑娘真的出事了,那這幅圖也許就是她求救的信息。我們需要盡快知道她在上麵寫了什麼。公子,姑娘是否會經常認錯某些顏色?比如綠色?”馨寧根據自己的猜測試探著。
“你如何知道的?”聽了馨寧的話,端木超然很驚訝,這位姑娘肯定不知道自己身份,更不可能知道淺兒的身份和淺兒的病狀。
“我根據畫猜的,一般人作畫不會如此配色的。更何況是在留下重要線索的時候。”馨寧直言自己的想法,不禁腹誹,還真蒙對了。
“嗯,她以前經常將綠色認成淺灰色。”端木超然的表情仍然有些驚訝。
“那麼,她知道自己眼睛的問題嗎?”馨寧指著畫說。
“知道。”端木超然若有所思。
得了肯定回答,馨寧心裏大致有數,看著這幅色彩斑斕的畫,她在想如何排除其他顏色的幹擾,“這樣吧,我們一起,把這些顏色分離出來,單獨畫出來,試試看能發現什麼。”
“嗯,這個辦法也許有效。那就快開始吧,拜托姑娘了。”端木超然皺緊的眉頭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馨寧是個行動派,說完就開始行動起來,但是由於從未有過作畫基礎,雖然極力模仿,但畫起來還是非常艱難、緩慢。反觀端木超然,速度就比自己快多了。
一個時辰後,終於把這幅五顏六色的畫分離出來了,並排放在一起,到是發現了一些類似字體的形狀,但是連不成句,僅憑這些,也看不出她要表達的是什麼。
不應該啊,既然發現了不止一個字,那麼猜想的方向肯定是正確的,到底哪裏不對?
一個有著色盲的姑娘通過色彩留下求救線索,這難度應該很大吧?
還有,她是如何區分這些顏色的?
不對,區分顏色!
“公子,姑娘平日作畫是如何著色的?她是否經常會在畫上著錯色?”馨寧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不太確定。
“沒有,她因為色彩問題經常被那些女子背地嘲笑,發現自己的問題後,為了避免上錯色,在人前作畫時,顏色都是貼身伺婢伺候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上錯色的。”端木超然解釋道。
“那麼,在沒有人伺候的時候呢?”馨寧追問道。
“她隨身攜帶作畫工具,顏料上都有特殊的標記用以區分這些顏色。即使單獨作畫,也不會出錯。”端木超然回答的很快,很確定,顯然是對自己妹妹的能力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