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總是很快,然而等待卻又漫長,馨寧就在這兩種不停變換的情緒中,將鋪子開起來,也等回來了小南。
“姑娘,張氏能想起來的與當年之事相關的人全部不在了,那個被疊翠撞倒的丫鬟在四年前因病歿了,陳夫人身邊的丫鬟在她出事之後沒多久全部被發賣,但是在專賣途中,也都相繼去世,陳老夫人和林氏身邊伺候的丫鬟,也是在那件事後全部換了一批人,如今的陳國公府,主子的院子裏伺候的人,除了國公爺那的,其餘的都在這五年間更換過。”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追蹤,竟然一個任都沒有找到,小南心裏又是憋屈又是挫敗。
“所有人都被更換了?這陳老夫人真是好大的手筆!”原以為能根據張氏的證言,順藤摸瓜找到相關證據鏈上的其他人,沒想到,這陳老夫人下手如此狠絕,早就毀滅了所有證據。
所有人?不對,應該還有一個人!“小南,陳管家呢?”當年的事,陳管家即使沒有參與,在也一定在裏麵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國公府站在的管家也姓陳,他應該還活著。
“姑娘,陳管家兩年前才上任,他是老管家的侄子,之前一直跟著王爺在外辦事,並不清楚當年的事。”越查越吃驚,陳老夫人的行為如此旁若無人,陳國公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可依然放之任之,就算那個人是他母親,但是也太過於寬容了吧!
得到這樣的消息,馨寧久久說不出話來,同時心裏開始疑惑,僅僅設計兒媳婦生產時難產這件事,用得了這麼大陣仗來毀滅證據?難道還有別的隱秘得事?
不管怎樣,如今能夠證明陳夫人被害的人隻有張氏了,無論如何,張氏都不能出任何意外。
“小南,你和小北,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守著張氏和疊翠。”親曆查探,小南當然明白這兩人得重要性,聽到馨寧吩咐,鄭重的點頭。
“還有,讓她們兩人分開住著。”越到這個時候,越要謹慎。
院子裏有爺爺親自布置的陣勢,一般人沒那麼容易闖進去,再加上皇上的人,這兩人的安全應該能夠萬無一失。與此同時,還要防止她們自己出狀況。
與此同時,陳國公府梧桐院,精神矍鑠的陳老夫人因為侍衛的稟報,正暴跳如雷,“怎麼回事?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整個府裏加起來不足二十個人,為什麼連府裏都進不去?”
“老夫人,喻府雖然人少,可是府裏設置的有陣勢,除了從正門進,其它的地方根本靠近不了。”領頭的人親自吃過苦頭,被罵的鬱悶極了。
“那就從正門進去!老身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後日天亮之前,必須聽到你們得手的消息!”已經派人全部確認過,那件事可能了解一點的事全部都處理了,隻剩下這兩個漏網之魚,如今她隻要把這兩個人處置了,就算事情捅到皇帝那裏,她也不怕。至於那份口供,她抵死不認,誰又能奈何她!回京路上那麼好的下手機會,她怎麼就被那黃毛丫頭幾句話嚇著了呢!白白錯失了良機!
領頭的人硬著頭皮下去,主子的命令,就算多難,也要想辦法完成!從正門進去肯定不可能,隻能找懂奇門之術的人幫忙了。
馨寧並不知道陳老夫人早就派了人試圖潛入她府裏,隻是一直不能如願,不過,大中卻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每天會親自檢查一遍各處防衛,還請爺爺是不是變換陣勢。
在這期間,馨寧親自去拜訪過陳國公府,一方麵將金簪的主人告知陳國公,另一方麵,去見見那位如雷貫耳的老夫人。
金簪出自朝中一名五品小官家的千金,本來跟陳國公府是沒有關係的,不過,兩個孩子摔下前的護欄,卻是被他府裏一名侍衛弄斷的,前後總有因果關係,所以,馨寧並不打算自己處置那個她並不認識的千金,而是交給陳國公,由他一起辦。
她並不知道什麼時候礙那位姑娘眼了,無論如何,她爺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她官微言輕,可人家陳國公不是!
見完陳國公,出於禮貌,馨寧又去拜訪了陳老夫人,她看起來挺年輕的,三十幾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雖然態度溫和,但是馨寧還是感覺到了她藏在深處的危險,她眼裏的精光告訴馨寧,這人不是善茬。
純粹隻是好奇,想要看她一眼,並不打算做什麼,所以,一盞茶不到的時間,馨寧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