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安暮暖再次緊了緊懷抱,像是真打算捂熱巫時一般。
不過,怎麼會睡得好好的,就會招來鬼呢?
安暮暖稍稍離開一點,看向巫時的側臉,嚴重懷疑是他的鍋。
對方捧住她的臉,眸子微沉著看著她,“你身邊這麼危險,就一定要時時刻刻跟我在一起。”
安暮暖扭頭,掙開他的手,伸手再次摟上他的腰。
她突然想起來任務,於是直接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關於你的事沒有跟我呀?”
巫時緩緩拍拍她的腦袋,覺得並沒有什麼見不得饒,再加上經過剛才那事,安暮暖估計也不會睡得那麼快,索性就直接跟她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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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的巫時,也很乖巧聽話,再加上長相好看,可愛的男孩在村裏很受人喜愛。
但是他的母親卻極度厭煩他,隻因為他的生父丟下他母親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來了。
她又生下了這個拖油瓶,不好嫁出去。
於是她便將怨念強加在巫時的身上,每都被擰被掐。
但是村裏人並不知情,每還是會跟巫時打招呼。
事情發生在巫時到了需要上學堂的年紀,他的母親心知家裏麵錢不多,那時候流行一句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他的母親自然也知道讀書的的重要性,村裏人基本上再窮還是會選擇供自家孩去讀書。但是他母親並沒有這樣想過,就是想要省筆錢。
村裏人雖然很想讓那個可愛懂事的男孩去讀書,可他們終究不是巫時的任何人,無法去幫忙。
但是巫時從來沒有抱怨過,隻是覺得母親幸苦了。
後來他的媽媽讓他跟著她下地裏幹活。
以前並不是沒有過,隻是以前巫時還,隻是讓他幹部分。
等他大了之後,農活重心就開始向巫時傾。
即便如此,巫時還是沒有抱怨,他深知自己父親是個大壞蛋,拋棄了母親,所以他沒有資格去。
可是漸漸的,她的母親變本加厲,把所有不順心的事都撒到巫時的身上。
直到十四歲的這,巫時因為身體負荷,心髒劇痛。
他倒在地上,掙紮著從臥室爬到屋門口,聽到了自己母親與別人交談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來娶我啊?”
“你家那子會同意嗎?”
“會的會的,實在不行把他丟了,在我的心裏,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那人拍拍母親的肩膀,繼續詢問:
“聽孩之前被野獸咬了一口?”
“可不是,他跟她父親長得太像了,我每次見了就仿佛又被他父親拋棄了一次。有下一次我就拉著他進山裏幹活,沒多久就偷偷地跑回來了,本以為他就回不來了,誰知道都被後山的野獸咬了一口還能跑回來,實在不行看看下次還是不能找個機會把他扔了。”
“也好,我也沒興趣去養別饒孩。”
巫時的手扒著門框,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已經初露俊顏的臉因為疼痛皺成了一團,眼尾有些上揚,瞳孔漆黑而漂亮,一滴淚卻滴落在地上。
之後他就死了。
但是靈魂還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那個男人隨意找了個破布把他包著,扔到了後山上。
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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