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李鳳娘勾唇笑道:“你跟魏玉不一樣,他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但你卻是我心上的人,按照大宋律令,他們魏家翻了大錯,我當然不能讓他成為特例,你卻不同,你不會背叛我。”
登上這個位子後,她就越來越淡漠了,她漸漸把他們當成工具人,隻看他們對自己有沒有用,對大宋有沒有用,至於愛情、親情,她不再渴求。
“可有可無的的人?嗬!”曾一龍強顏歡笑,道:“我可聽,你們好上了幾十年,幾十年啊!他是可有可無的人,那我是什麼?你告訴我!我是你什麼人?”
他緊緊捏著她的肩膀,直視她的眼,低聲怒吼道:“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李鳳娘看他許久,突然噗嗤一笑,道:“終於肯出來了。”
“魏玉死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還以為你丟了魂兒,今日看來,還是活蹦亂跳的,挺好!”
“你還笑!不許笑!”曾一龍扭正她的肩膀,道:“不要岔開話!你跟我,在你眼裏,我到底有多重要?”
李鳳娘不答,反問道:“那我也問你,若我讓你丟掉官職,到宮裏侍奉我,你願意嗎?”
“丟官?那不行!”曾一龍道。
“曾卿才高誌遠,我李氏不才,但也願為了國事獻身,所以,你又何必問我怎麼看你?我們不過是結伴而孝討個雙贏的關係罷了,多大年紀了,為愛要死要活的,這不是很幼稚嗎?”李鳳娘悠悠道。
聞言,曾一龍怒了,翻身下床,李鳳娘扯住他的手,他叫道:“放開!”
“生氣了?”
他拿開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之前當我看錯了人,放心,我今後不會再礙你的眼了!”罷,他穿上衣服,匆匆離去。
曾一龍離開之後,李鳳娘把甸香傳喚進來,她問道:“他去哪兒了?”
“相公似乎很不愉快,匆匆往宮門而去。”
李鳳娘皺眉,道:“你多派些人跟著他,心些,別讓人發現。”
第二日,曾一龍在朝堂上請求辭官回鄉,李鳳娘極力挽留,硬逼他留下,誰知道這人直接稱病在家,李鳳娘為了表示恩寵,直接到他府上找人。
官舍建在同一條巷子裏,李鳳娘過去找人時,諸多官員看見她,紛紛下跪行禮,國子祭酒陶安更是親自引路,李鳳娘強忍尬意,到他府上。
沒想到她這次不請自來的到訪竟當場捉包一隻正在練武的曾一龍,看他在院中舞槍使棒,威風凜凜,若他病了,她一萬個不相信。
見她過來,他不停下,不請安,繼續揮舞長槍,陶安尷尬了,想替他開解,卻吱吱嗚嗚半不好一句話,李鳳娘笑意滿營,讓隨身侍衛上去和他對打,幾個回合下來,侍衛被他挑至槍下。
“啪啪啪。”
李鳳娘鼓掌,笑道:“曾卿身子真好,昨還臥病在床,病危求藥,今日就單槍匹馬把我的近侍撂倒,可真了不得啊!”
“官家過譽,前幾離開了烏煙瘴氣的地方,重新投入家裏的懷抱,有點不適應,現在好了!”他把長槍扔給下人,走到她麵前,道:“昨日家中老父捎來書信,祖母病危,微臣知道官家器重我,但為人子孫,當盡孝道,還請官家讓我回老家送祖母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