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
大殿上居然還有刺客!
魏鐸然身為安越伯嫡子,此時領兵出現在她麵前,目前看來是負責控製宮內守衛的,那麼在大殿上的......
等等等等!
魏鐸然?魏遠?都姓魏?
如果是魏遠動的手,那麼目標應該是夏帝。
沒事,沒事,木宛使勁閉了閉眼,不會有事的。
再睜開眼,眼神回歸一片澄澈。
“魏公子誠心邀請,宛兒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木宛微笑,“隻是目前魏公子好像抽不開身......”
“阿姊放心,”魏鐸然輕笑著湊近她,手指劃過木宛腰間的禁步,隔著一層玉飾施加的力度和他的靠近,無論是輕甲上血的味道還是溫熱的氣息,都讓木宛不自覺心裏發毛。“阿姊在鐸然這裏向來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不在乎。”
木宛最終還是木著臉沒往後退,輕輕握住魏元伊的手。
魏元伊受驚般抬頭,被魏鐸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遮不住的邪氣再一次冒出來,朝著兩個女孩走近幾步,伸手撫摸魏元伊有些枯槁的長發,動作輕柔得好像那是上好的綢叮
“......元伊,做的不錯。”
魏元伊被他這話震得渾身一縮,有些不敢看木宛。
木宛卻好似又聾了一樣,一直沒抽走手。
...
單閼六月十一,夏帝壽宴。
國宴之上,西梁九皇子求娶安和郡主未果,教坊司獻舞時混入刺客攪亂國宴,夏帝遇刺昏迷,皇室暗衛禦銜衛現身,當場斬殺刺客,緝拿刺客主使西梁九皇子;
同日,上千不明身份的甲兵攻入禁城,殺死數名禁城守衛,把控禁城,禁軍首領失蹤;
動亂之中,大皇子受傷,穆王淩王失蹤,安和郡主為救燕王受傷,穆王未婚妻都源郡主失蹤,參加國宴的朝臣與親眷被分開監禁。
單閼六月十二,六皇子被禮冠人濯央劫持,把持後宮;
兵馬司副統領邵斂並布防司統領薄雨陽帶兵抵抗,堪堪守住慈安宮與乾清宮;
單閼六月十三,後宮出現大批異族,濯央言明南越子民身份,要求夏帝收回對南越政權的掌控,歸還南越獨立。
單閼六月十五,安越伯魏廣以勤王名義率軍包圍封鎖禁城,要求濯央允許太醫為夏帝診治,濯央同意。
單閼六月十八,南越爆發有史以來最大規模叛亂,叛亂主力混有梁人,疑似兩方結盟。
單閼六月二十五,夏帝傷勢惡化,燕王軍隊入京,要求安越伯撤兵,被安越伯以“憂心陛下安危”為由斷然拒絕,燕王府精兵潛入皇宮解救朝臣,因力量有限最終形成兩方對峙局麵,南越人為警告皇室,派人奸汙袁淑妃隨後虐殺,拋屍兩方分界線。
一時之間,燕碣城人人自危,關門閉戶。
單閼六月二十七,破雲軍血腥鎮壓南越暴亂,並出兵北上勤王。
單閼六月二十九,臨近州府勤王軍抵達燕碣城,南方水患漸息饑荒又起,民生元氣大傷,勤王軍被暴亂的流民絆住。
單閼七月初五。
院門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嘈雜聲,隻是這院子幽深,聽不清楚,木宛也懶得費那個力氣,起身去把微啟的木窗合上,又坐回桌前看自己的話本。
不多時,一個侍衛走進外室,隔著遮住視線的軟隔斷沉聲道:“少將軍,夫人堅持要進來。”
離木宛不遠處的黃梨木雕花榻上,斜躺著的少年連眼睛都沒睜,懶洋洋道:“阿姊,你願意見她嗎?”
木宛這下想裝聾作啞也不成了,放下那本裝訂精良的民間話本集,“魏公子的夫人嗎?魏公子若是不介意,就請她進來吧。”
這死孩的正室終於坐不住了嗎?
這特麼這破孩子自從把她從宮裏帶走後待在這兒快一個月了正室怎麼才找上門啊!
姐你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