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玉桑羅挑眉。
“寶扇配美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雞,怎麼能駕馭得了這麼厲害的物什?我配不上它!”木宛麵目澄然神情懇切,出來的話耿直又卑微。
玉桑羅嗤笑出聲,將手抽出來,輕輕撫上她纖細的頸,冰冷的指尖眨眼間掣出一片金屬利刃,抵在她脆弱的動脈上,“我很喜歡你的答案,你比蘇容聰明多了,至少你沒有為著別饒死活來跟我過不去,怪不得,不吭不響,就能坐到自己想要的位子。”
貴魔宮表達讚賞的方式就是拿刀架人脖子上嗎?!!木宛硬著脖子一動不敢動,麵部表情還是那般柔和,“我隻是投了個好胎,哪有那麼大本事,聖女謬讚了。”
玉桑羅的笑一下子收了起來,慘白的月光打在她冷漠的麵容上顯得分外陰沉,木宛這時才驚覺外麵的打鬥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像你這麼虛偽的人,本來我都不該多看一眼,隻是聽聞忘情是你幫紀瑾喝下去的,好奇來看看。我當時費那麼大勁都沒成功,一個養在深閨的嬌姐是怎麼做到的?如今看來,你除了比蘇容那個女人識時務,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我很失望,所以......”
“打斷一下!”木宛快速截掉她後麵“所以你就去死吧”這類話,神情有些哀切,“講道理,忘情並不是我幫王爺灌下去的,是燕王妃的閨中密友,我隻是她拿來利用的手段而已。”
玉桑羅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探清楚其中內幕,“燕王妃?......蘇容的朋友讓紀瑾喝忘情?”
木宛眼見八卦要救自己一命,連忙開始傳播一手道消息,剛講幾句,廂房的門忽然被撞開。
一眾黑底白刀紋的魔宮教徒湧進來,那撲麵而來的血腥氣息幾乎讓木宛窒息。
“稟聖女,蘇容向著東南方向負傷逃跑,七殿長老已經親自去追了。”
玉桑羅卻沒聽見一樣,眯著眼看著木宛,尖銳的指甲敲了敲她已經有些泛冷的手背,“......繼續。”
“......”木宛喉嚨動了下,拿出她當日麵對魏鐸然身後甲兵時的眼瞎級演技,“......那位何姐沒幫上忙反而借著我挑撥了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係,自己不反省又怪蘇容不給力,於是怨恨地衝王妃發泄了一通,王妃許是被其中的什麼話刺激到了,傷心至極地離開了燕王府,王爺以為王妃不通情達理,覺得她一點也不能理解自己還山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看見了忘情一時想不開就喝下去了。”
玉桑羅抵在她脖頸間的金屬刃已經收了回去,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半,才挪動唇角,“你的眼睛很好看,你的故事也很好聽,你成功拖延了時間打消我對你的殺心。”
木宛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太妙,被魔宮的聖女看出來自己耍詐的意圖的下場是什麼她可不敢想。
“聖......”
“閉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玉桑羅瞬間又沉了臉色,不打算再給她第二次機會,“我很不爽,但不想殺你了,所以,我要給你留點東西。”
什麼東西?木宛茫然地怔了下,忽然左手指尖一涼,整個手掌傳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