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陽光很烈,火辣辣的天陽直射著的水泥球場的高溫,透過鞋子直接傳遞給了腳心,雖然我們都帶著一頂旅遊帽,汗水還是不斷地往下流的。到操場再轉悠了幾圈後,也便跑到教室裏,把先前黑板上由個學生們寫下的那些“三下鄉語錄”給留在了相機裏,很自然地,又將天空從各個角度拍了一遍。
彙演的現場布置得很簡單,隻是在籃球場旁邊的那所小房子上掛了一幅寫著“新東方學校”的橫幅(其實,那之前是橫在上團中學的教學樓上麵的,此前我還對此做出過一係列不滿的言論,而主要論調也就是說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宣傳自己的機會,當然,這次這麼重要的集會,他們還會放過嗎?),而橫幅的前麵是一個籃柱,在那籃板上貼著一張寫著“新東方學校下鄉文藝彙演”字樣的紅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字都是王曉玉寫的,也就是他的字才會這麼好看呢。
在這裏,曹睿兒是來自我們學校的一名女生,。我對文字很敏感,對相貌沒有什麼敏感的,也許,寫文章的人大多是這樣的吧?在“下鄉”期間,她所在的是支教組,並且擔任二班的班主任。那天我親眼看到她在填那個獎狀,所以,也算是有幸看到了她的親筆,由於本人在毛筆字(其實,不隻是毛筆字,我的字壓根兒就不是一般人看得懂的,所以,往往看到那些字寫得也不怎麼樣的人時,我便會說,我們的字有得一拚)並沒有什麼造詣,所以,並沒有很注意,反正,總的印象便是那字還算過眼,而所謂的過眼也就是寫得還不錯了。那裏所寫的毛筆字,大概都是她寫的。
其實,我對她本人的長相至今還不是印象特別深刻,在這裏我都不敢說我們碰麵了我真的能夠認出她來,隻是,我敢說,我大概是認得她出的。我本來以為她會是屬於那類“三下鄉”結束之後沒多久便會忘了的隊員,現在看來,不會了。她主動加了我的QQ,那回我當她回答我說她是曹睿兒時,我很是覺得意外。而且,按她的說法,似乎她對我還有印象。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我在整個“三下鄉”表現地很不好,還算是比較突出的——態度不端正,行動懶散,無視組織的紀律性,多次遭批鬥。此後,我叫她豆豆,而她則叫我籌籌,嗬嗬,感覺挺好的,挺親切。隻是,我在想,是不是讓別人因為自己做得不足而記住了自己也算是一種悲劇?隻是,不管怎麼說,總有那麼些人,記住了我,至於是由於些什麼東西,自然無需再去在意。
此次他們找我參加“三下鄉”主要就是因為想找個比較有文采的男生,雖然我本人認為自己所寫的文章與文采並不掛的上半點邊,在他人眼裏,我大抵還是算個有點文化的大學生。所以,可以說,他們找我去,從目的上說就是為了借助我的頭腦寫點有用的東西。不過,說來慚愧,在這次“下鄉”的過程中,我並沒有寫過什麼文章,即使在日記裏麵,很多的篇幅也隻是寫了點和調研並沒有什麼聯係的東西,而在“三下鄉”結束後所寫的東西中,亦沒有什麼是我們“梅山調研”想要的東西。所以,在“下鄉”時,大家看到的隻是那個與朋友在一起很墮落很散漫的自己,說白了也就是我在大學同學眼裏的自己。而我本人需要建立一個良好形象的話,是離不開自己拿最為真實的文字的,離開了那些文字,你看的的將隻是一個用幽默,懶散來掩蓋了自己心中的那份脆弱的我。據我所知,我在網絡上麵的良好形象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自己的文字上麵的。不過,就像劉麗娜所說的那樣,我不會太在乎別人眼裏的自己,畢竟,我很多時候隻為自己而活,也隻能為自己而活。
在彙演中,我與秦霜、高一鳴二人所負責的是音響的控製,由於他們二人工作負責,在整個彙演過程中,其實我本人是沒有參與過其中的任何事的。
當彙演即將開始的時候,由於電腦問題,高一鳴並沒有將彙演所需要的歌曲刻錄在碟片上,而此後再彙演開始的時候,大家也是通過電腦放音,再由校廣播擴音來完成的。
此前我便說過,似乎那裏的熱水器是我在那裏所見過的唯一一件有現代氣息的東西了,現在想來,那是錯的,因為那裏的校廣播也挺先進的,那個麥克風還是無線的,雖然也出了幾次差錯,感覺還是不錯的。而擴音也是通過那個麥克風傳到校廣播室在再傳入校廣播來完成的。
由於天色突然暗了下來,看起來似乎快要下雨了,所以,彙演準備提前了二十分鍾,也就是兩點四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