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文藝彙演(2 / 3)

最後,這一點我要特意分作一個部分。在我們“下鄉”返校後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時,我看到一些文件,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文件其實隻是一些“挑戰杯”的參賽作品,在那些參賽作品裏麵,有著一份有關於火鍋的項目,而項目的策劃人。就是我們的顏斌。那時,我真的覺得,我們“下鄉”的隊伍,其實,真的很強大。

所以,有關於顏斌,我最想說的也便是,你讓我懂得了那麼一句話,隻叫做“默默無聞地工作”。

裏麵攝製組已在拍攝那感人的場麵了,而且,那個學生也已經哭得淚流滿麵了,拿著麥克風對那些啜泣聲進行錄音的她還不時用空著的那隻手拭擦著自己早已模糊的眼角。也許,還是男生堅強,扛攝像機的那哥們看起來卻一點事也沒有,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出他有什麼事。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曹睿兒老師恰好站在人群的中間,輕撫著那些孩子的頭,用顫抖著的聲音說:“以後有空我們會來看你們的,我們走了以後,你們要繼續努力讀書……”那時我終於知道,有些事情似乎總是在猛然才能領悟到的,而那便是真情。

其實,一個班是有著兩個班主任的,按照他們所說的就是一個是正的,一個是副的。至於曹睿兒是正的還是副的我不知道,反正,周歡也是二班的班主任,那時她還一直是站在門外的。

我拍了幾個鏡頭之後,怕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而走了出來,在開著手機攝像功能的情況下,對林寧和劉威進行了一次小小的“采訪”,其實,那也隻是問他們有沒有什麼感受而已。

之後再到三班去看了看,結果他們還是那樣,我便又折了回來。那時恰好碰到曹睿兒讓孩子們坐到自己座位上,然後說:“你們的王曉玉老師有話和你們說。”於是,早已站在門口的周歡也便緩緩地走上了講台。

她走上去的時候並沒有哭,隻問孩子們說:“老師的地址和電話你們記住了沒?你們有什麼事就給老師寫信或是打電話.....以後我們會回來看你們的,你們要好好讀書......”說著,她也流下了眼淚。

隻是由於比較遠也便看不太清她臉上的淚水,要看到女孩的眼淚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來,所以,在這裏倒真的有點遺憾,當時沒有將她的眼淚留在照片裏。

說了一會兒,曹睿兒說,“好了,也不早了,大家再站起來,大聲告訴你們的名字,讓老師永遠記住你們好不好?”話落,教室裏隻回蕩著一陣和著啜泣聲的很低聲的“好”。於是,曹睿兒馬上又說:“同學們大聲點,把你們的名字大聲告訴我,好不好?”此次話語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教室裏已響起了大聲的“好”了,而哭聲自然也就更大了。

剛開始隻是從左手邊開始,從第一個起,那些孩子逐個站起來,但聲音很小,所以,曹睿兒大聲鼓勵大家說:“大聲點。”聽起來很是有點命令的感覺。那時三班已經宣布放學了,所以,為了縮減時間,她們讓右手邊的孩子也開始一個個站起來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

於是,教室裏便想起了一片“我是**”的話語。

不一會兒也便全部介紹完了,緩緩地,終於在“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之後宣布了“放學”二字,不舍的,孩子們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那時,教室裏還留著兩個孩子,大抵是她們最喜歡的,她們讓在場的隊員為她們留了個影,而王曉玉還說要送那個孩子回去。

之後,我們也便跟著孩子下樓了,因為我們還要去送寨園村方向的孩子一段路。

剛開始與我們同行的隻有三個孩子,此前那兩個很活躍的男生以及那個他們稱之為“胖子”的女孩。而我們那時卻有三個人在,我,簡思鳳學姐,以及王曉玉。所以當時我們就讓王曉玉回去,隻是,她始終沒有回去。

而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也便不得不讓我覺得很是悲劇了。

我們才走了百把米,身後來了一輛摩托車,車上的人說,一個小女孩還在學校,而那個小女孩就是之前所提及的與那兩個婦女一起走的小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所以,我馬上便又跑回去。結果那時她正在學校出口處等著,她說在等她姐姐,等了一下,她姐姐來了。於是,我們又一起回到了之前折回來那裏。那時,李莎他們還在那裏等著。而當我再回到那裏的時候,她說還有兩個孩子,這樣,我又折了回去,又帶了兩個女孩到了那裏。我才準備在那旁邊放的樹木上坐一下,結果,由於那個樹木沒有放穩,而且有點滑,才一坐上去便算是又摔了一跤。那地上全是小石子,而且是用很大的石頭打碎的那種,表麵有很多很尖銳的棱角,那時,真的是痛極了,但我自然也隻有一個勁兒地傻笑,口裏則說著“真是個悲劇。”而旁邊的一個小男孩的一句“你太慘了”,竟引起了全場大笑,我自然也隻有陪著大家一起大笑,當然,那時早已忘卻了身上的輕傷,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不久,一個女孩便說忘記拿東西了,於是,她回去了,而我們則停在原地等她。可是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我們便說去看看,爭了好一會兒,最後才由王曉玉回去看看。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個女孩買了三瓶綠茶。後來王曉玉告訴我,買那三瓶綠茶時那個女孩說,李莎一瓶,簡思鳳學姐一瓶,她和她妹妹一瓶,沒有想過我,李莎說,“你真是個悲劇。”雖然我那時真的覺得那並不怎麼怎麼,但是,卻也真的是很悲劇的,居然……

在那裏我們已經耽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而我們也還要集合的那天,所以,我們才和他們走了十多分鍾便準備回去了,隻讓他們自己回家。

回到家裏以後,不知道為什麼,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總覺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但卻是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些事情。算了,不想了,於是閉上眼睛一下子就睡著了。

說真的,那次我是準備送他們過了寨園村再回來的,而李莎她們提了下也便放棄了。而我之所以想送他們過寨園村,完全是因為他們在路上一個勁兒說,在寨園村那裏有很多狗,他們怕,而且在前一天他們就被嚇到了。並且,那個微胖的女孩對我說:“老師,你們能送我們過了那裏不?”那時我答應了,所以,至今為止我還是覺得有些許愧疚。

當我們讓他們自己回去時,那兩個初中女生也便走了,隻是也很緩慢,現在想起來給人一種磨磨蹭蹭的感覺,隻是,那時的我並未覺得,相反,倒是覺得有一種不舍在裏麵,難以說清,卻絕對是用心感受得到的。